上了吗?连拦人都不会!”
侍卫们再叁保证,以后绝不会放无关人等接近公主的院子,九霄这才跑了几步追上朱暄。
“公主,秋荷要见公主。”
朱暄有些意外:“我记得秋荷去了火(枪)营,应该归严师父管,怎么会来找我?”
秋荷是朱暄最早的两百亲卫小队里的一个姑娘,长了一张胡汉混血脸,满头羊毛卷,性子沉稳缄默话少,本事却不赖,射箭长年拿第一。
当年朱暄在梁州城墙之上,就是秋荷隔着百米,稳稳一箭射到她的手心里,既鼓舞了梁州士气,又没伤到她。
九霄同样不解:“她背着人悄悄找来的,说只肯同公主说。”
朱暄此时正要去洞庭湖边检阅。
乔家一破灭,幽州的本地商人蠢蠢欲动,没了水匪在洞庭湖上开着小船神出鬼没,拦截收取过路银,商船赚得盆满钵满。
于是曹舟又给自己找到了新鲜事做——把舰队停在湖中央,以衙门的身份收取商队税。
那一艘主舰足有百丈长,甲板上一圈黑洞洞的炮口,阵仗一出,谁还敢偷漏税银?
朱暄想了想,道:“让秋荷到湖边等我。”
九霄却挠头:“我说过了,秋荷……硬要去杖夫堂等公主。”
朱暄“哼”了一声,“这丫头肯定做了坏事,这是想领揍呢。”
九霄笑:“且看她卖乖吧,公主一向疼惜这些姑娘,特意送去了火(枪)营,哪儿舍得真打她?”
朱暄也笑了,九霄和她一起长大,最了解她。
许多事即使她不说,只要做出来,九霄都能明白她真正的意图。
——然而她们两个都没料到,秋荷竟然真的犯了会挨打的罪。
而且是一顿死打。
朱暄检阅完舰队,径直去了杖夫堂,秋荷跪在堂中央,身形修长,见她进来先砰砰磕了几个头。
“才多久没见,竟然长这么高了……”朱暄心中腹诽。
买这群丫头的时候,都只有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些年大鱼大肉地供养起来,个个蹿得快,然而秋荷绝对是其中最高的——只怕比莫文鸢还要高上一点。
再看脸,又是吓了朱暄一跳。
以前就知道秋荷生得标致,然而如今长开了,更是不凡。
胡人血统让她肤色天生白皙,怎么都晒不黑,双眸漆黑点墨,鼻头挺翘,好看得朱暄忍不住想上手摸。
秋荷被摸了一把,脸颊涨得通红,又是砰砰磕了两个头。
“公主,我不能在火(枪)营待下去了!”
朱暄顿了一下,严肃起来。“你知道严师父想让你做火(枪)营的营长?”
秋荷点头,声音低沉,“我知道。”
朱暄拧眉:“给我一个理由。”
这一刻,朱暄脑海里闪过许多可能。
秋荷因为胡人血统在营中被排挤了?不可能,姑娘们都是一起从七八岁长到大的,哪怕再看不顺眼,吵架打一顿都常见,不至于排挤。
脸蛋漂亮遭人觊觎了?也不可能,营里都是女孩儿,唯有一个严随是男人,而严随……朱暄想起严师父那半张鬼面,怎么都不信他会做这种事。
朱暄心如电转,没料到秋荷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衣裳,九霄第一个跳起来,“你做什么!”
杖夫堂乃是衙门特意开设给百姓的,长年大门敞开,秋荷在堂里脱衣裳,跟在大街上脱毫无区别。
秋荷看了九霄一眼,又看看表情严肃中透着关切的公主,终于收回解衣领的手。
“公主,我是……”
声若蚊蝇,然而朱暄听懂了。
九霄还在追问:“你说什么?你是什么?”
朱暄怒目看向秋荷,“九霄,你先让开,让她脱。”
九霄大惑不解,甚至主动站到秋荷和大门之间,试图给她挡住一点风光。
于是就见秋荷一件一件脱光了身上外衫,至上身全(裸)。
“你……”九霄张大了嘴。
秋荷红着眼眶,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公主,我不能再在火(枪)营待下去了,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个男人!”
朱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九霄下巴险些掉到地上。
朱暄当年买了两百个姑娘,多半都是从贫穷家庭的父母手中买到的,也有少数是买于拐子之手。
拐子拐卖孩童要卖到外地去,只是途经梁州,却正巧碰上梁州封城,为对抗梁山寨山匪,莫文鸢同时封死了进出梁山的山路和水路,拐子就被困在了城里。
拐卖原本是一本万利,然而梁州穷苦,家家都在卖孩子,哪有人肯买,养活这些孩子又要花钱,所以听闻县衙的阿宣姑娘要买丫鬟,拐子忙不迭地把手里的女孩儿都送了过去。
——为了多赚一个人的钱,他把容貌妍丽的秋荷也算作一个女孩儿。
九霄大怒:“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说?你一个男人,和姑娘们住在一起,同进同出,这像话吗?!”
朱暄冷冷道:“因为他只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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