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叫声。
李瑕虚脱过去,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强撑着道:“明月,你冷静……”
眼皮一沉,他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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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阿六本是带人守在总管府大门,见李瑕没有按时出来,到主屋看了一眼,不由心惊。
众人围在李瑕身边忙着治伤,也没人有空理会他这一什人。
洪阿六慌了神,再一转头,只见杨奔正凑在墙边,伸手摸墙上的三个箭孔,接着,伸手向那暗格按下去。
“别乱按!”洪阿六大骇,连忙喝止。
“什将放心,这机关只能放一次箭。”
杨奔喃喃着,自顾自地按了下去。
“啊。”洪阿六跳开,见真没事了才松一口气。
杨奔又盯着墙面看了一会,忽然拿掉墙上的一副山水画。
墙上有根方形铁条,铁条上有一个小孔。
他找了找,拆开画轴,从里找出另一根铁条插入孔中,于是,两根铁条组成了一个“十”字把手。
杨奔用力转动着钉子,响声中,暗格的门被徐徐打开。
段兴智正被士卒们围着,见此一幕,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杨奔冷冷瞥了他一眼,俯身从暗格中拿出一摞信件,一枚牌符。
他又摸索了一会,没找到预想中的解药,不由皱眉,向段兴智走去。
“解药呢?”
段兴智目光转向杨奔脚边郑慧缘的尸体,呆愣愣的。
他不敢不应,道:“暗格确是我设于此处,但今日之事,真是慧娘自作主张,我毫不知情,也未想到……她如此烈性。”
段兴智指了指杨奔手里的牌符,又道:“这牌符是慧娘收进暗格,我问她在哪,她却不说,等到李县尉进来,我才知慧娘要做何事,还喊了一声提醒县尉。”
杨奔道:“我看你是在提醒慧娘动手。”
“壮士为何不信我?”
杨奔拾起地上的弩箭,厉声道:“解药呢?”
“没有解药……真的。”段兴智道:“壮士勿要杀我,我会带你们安全离开大理。”
对段兴智来说,只要李瑕死了,阿术知道今日之事,绝不会再计较别的。只要再找机会逃出来就能活。
因此,他是真愿意配合。
能否活命,也就赌这一遭了。
但杨奔却是冷笑一声,扬起弩箭就要扎。
“你干什么?!”洪阿六连忙一把抱住他。
杨奔道:“只要他也中了箭,必能拿出解药。”
“真无解药。”段兴智道:“此毒由‘箭毒木’汁液凝炼,箭毒木又名‘见血封喉树’,其毒被称为‘七上八下九倒地’……”
“何意?”
“中毒者向高处只能走七步、向低处只能走八步,第九步必将毙命,那还只是一般毒汁,这箭上淬的毒却是凝炼的,我亦不知药师还加了何种毒物。”
杨奔道:“我不信,我大可拿你的命赌一把。”
段兴智紧紧盯着杨奔,眼神里满是真诚与哀求,道:“壮士不是拿我的命赌,是拿你们所有人的命赌。只有我能带你们安全离开,信我。”
“什将,放开我,他有解药。大不了我们就杀出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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