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尘抄,阿术正策马狂奔。
离古河镇越近,心中越是恼怒。
他本不认为短短两个时辰内宋军能歼灭兀良合台的八百人。但马匹被药倒了,还是让他有一些担忧。
因此,他是已最快的速度赶赴战场。
远远的,立山在眼前一点点移开,他已能远远看到那边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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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血溅了李瑕一脸。
他才杀了一个蒙卒,又有一个补上来,挡在兀良合台马前。
兀良合台驻马而立,如激流中的一块磐石,任他们怎么样冲杀,都难以杀过去。
打头锤每砸一下,往往都能夺去一名巡江手的性命。
巡江手以长矛去刺兀良合台,却每每被蒙卒格档开来。
李瑕已无人可调,干脆亲自杀到马前。
但杀不过去。
而马蹄声隐隐已传了过来。
赶来的骑兵被立场阻挡着。但李瑕与房言楷都知道,阿术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完了。”
下一刻,李瑕大喝道:“长宁军来了!援军来了!杀啊!”
房言楷愣了一下,跟着大喊道:“长宁军到了,杀兀良合台啊!”
双方士卒都不知就里。
他们这一喊,巡江手们先欢呼起来,士气大振。
“杀啊!”
有蒙卒的心防在瞬间崩溃,大叫着就向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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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良合台大怒。
他明白来的未必是长宁军。
但李瑕反应比他快。
军心士气有时只差这一瞬。
“都别慌!是阿术赶来了……”
“咴律律!”
一根长矛猛地从兀良合台马背上捅了出来。
“啊!”
倒在地上伤痕累累的许魁疯了一般地大吼着,愤力把手中的长矛顶了上去。
“咴!咴……”
战马吃痛,悲鸣不已。
轰然巨响中,兀良合台被掀翻马下。
一时之间,几乎是所有人都抢了上去。
这一战,李瑕明确说过,要的是斩杀兀良合台。
他与他的巡江手们如同疯子一般,在这一刻眼中只有这个蒙军都元帅的头颅……
房言楷只觉自己要疯了。
就在方才,他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吐出来。
他浑身都是冷汗,一辈子都没感受到的绝望。
但绝望又迅速成了颤栗。
他把所有的诗书礼仪都忘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兀良合台!真要杀了兀良合台了?!”
“杀啊!”
“啊!巴特尔!”
耳畔充满了怒吼,几乎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吼叫。
房言楷也陷入了疯狂,提着刀猛冲上去。
视线里,有蒙卒被他的样子吓坏了,转身逃开。
他寻找着李瑕,寻找兀良合台……
忽然,有狂呼声猛地响起来。
“杀了!我杀了!哈哈哈……”
房言楷抬头看去,见到的是一根举起的长矛,上面是一颗还在怒目圆瞪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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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阿术转过立山,望到了战场,他松了一口大气,心道:“赶到了……”
“快!赶过去!”
下一刻,他看到战场上蒙军轰然散开。
一柄旗帜倒了下去。
阿术还在策马狂奔,眼睛里却有些迷茫。
他眯着眼,心想自己看到了什么……
越来越近,他觉得看到的似乎是一颗头颅,正被宋兵用长矛高高举起……
“不,不……”
“不!”阿术怒吼一声,状若疯颠,“不!”
“给我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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