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百姓崇拜外邦,如同今日马可波罗崇拜我大唐。”
“怎会这样?”李长宜摇头,道:“不可能会这样啊?”
“坐吧。”李瑕很有耐心,道:“朕可以告诉你是怎么一步步变成那样的。从固步自封与失去进取心开始……”
~~
建统十三年。
马可波罗已能流利地说汉话。
在这两年里,他又觐见了两次,无比惊讶于伟大的东方皇帝那无所不知的智慧。
“亲爱的叔叔,我想不明白,除了神的恩赐,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能让皇帝陛下如此伟大而完美。”
“那就是神的恩赐,我从来不怀疑这点,为此我甚至开始怀疑上帝,转而相信东方的青冥教了。哦,上帝原谅我。”
“哦,那个认为东西方所有的神都是天神臣属的可怕宗教,我连提到它的名字都要请求上帝的宽恕。”马可波罗连忙祷告起来。
“也许上帝真是天神的臣属呢?哦,该死,我的信仰开始动摇了,比妓女的腰带都松。马可,我们得回去了,我已采买了足够的货物。”
马可波罗摇了摇头,道:“我要留下,尽可能多地了解这里。”
“我是不会等你的。”
“亲爱的叔叔,我得与你告别了,我愿意老死在这里。”马可波罗道:“你应该把关汉卿的戏曲带回去,人们一定会爱上关羽……”
几日后,马可波罗送走了他的叔叔。
从长安郊外回城,他忽看到了城外有一座教堂,并不是基督教堂,而是青冥教址。
青冥教很少在百姓中传教,它的教义更多的是传给原本已有信仰的人,尤其是远来的各方信徒。
马可波罗犹了很久,终于是走了进去。
~~
建统十四年。
这年上元节,长安城除了花灯,最让百姓们欢欣鼓舞的就是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各种新剧。
除了名家之作,如关汉卿的《女相窦娥》,白朴的《唐太宗雪夜破阵乐》,还有一个名叫马致远的年轻人排了一出《汉宫赋之马踏祁连》。
开国十余年,文坛、乐坛终于一扫宋、金以来的低迷、哀切之风,重新有了昂扬大气的篇章。
李长宜却忙得焦头烂额。
因为与海都之战,势必在这两年内爆发。
如今天子已西巡,李长宜身为太子,会在开春后与百官把朝廷暂迁到北平。
这是他的第一个历练。
他一直在皇宫中忙着公务,偏是不时有弟弟妹妹跑来。
“大哥,你不去看花灯吗?”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大哥,今夜城东戏园演窦娥的可是名家朱帘秀朱老板,真是将窦娥那铮铮傲骨、才华横溢的样子演得绝了,你不去吗?”
“不去。”
“那我晚些给大哥带好吃的……”
那些咋咋呼呼的喊声终于是消了下去。
李长宜独自在殿内忙着,正觉得有些冷清,一抬头只见刘姄正提着一个食盒在门外张望。
“你怎么进来的?”
“哼,我可是马上要成为太子妃的人。”
“过来,陪我坐一会。”
“好,看给你带了菜,我自己带了一壶酒,你一边批文,我一边喝。”
“酒有什么好喝的?有件事和你说,等到了北平,我得到军武堂三年,再从军三年。”
“所以呢?”
“成亲后反而会难得陪你。”
“我陪你啊。”刘姄满不在乎地拿出酒壶来闻了闻,道:“我也想考军武堂,我可有天赋了……”
~~
是夜,城南戏台上,最后一折《汉宫赋之马踏祁连》落下帷幕。
长安百姓人人跟着霍去病最后的歌高唱起来。
“国家安宁,乐未央兮。”
“与天相保,永无疆兮。”
“亲亲百年,各延长兮……”
马可波罗亦在这欢呼的人群当中,挥舞着手臂,跟着人群高歌。
心中仰慕不断泛起,他做了一个决定。
“致远兄,我想要一个汉名!”
一个被他搂住的年轻人推开了他,在人群中大声道:“我字东篱,比你年轻,你叫我东篱就好。”
“东篱,我想起个汉名,你帮我想想!”
“抱歉,你本名叫什么?”
“马可波罗!”
“马博儒?”
“哈哈哈,我就叫马博儒,我要求学、游历,我要考大唐的官!”
“你吃辣吗?”马致远道:“可愿与我去吃庆功宴?吃蜀中新菜,香辣兔头宴。”
“我吃了吗?我吃了啊,但我愿去庆功宴……”
~~
建统三十三年。
太仓港。
随着巨大的轰隆声,一艘大商船缓缓靠在岸边。
有人从船上下来。
马可波罗立刻就迎上了上去,热情洋溢地道:“敢问可是朱总工当面?在下马博儒,久仰朱总工大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