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而是一个匣子。
这匣子的风格有些奇怪,刻着非常复杂的花纹,上面还镶着几颗红的、绿的、蓝的宝石,而开匣的把手则是皮的。
林子走上前,亲自打开了匣子,仔细看了一会儿,才递到了李瑕面前。
殿中隐隐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好在还不算太浓。匣子里是一个涂满了石灰的头颅。
「他便是勘陀孟迦?」
「禀陛下,是,大帅说他为与忽必烈的友谊而付出了代价。」李瑕点了点头,向林子吩咐道:「装好,朕要带到燕京去。」「是。」
李瑕又转向高长寿派回来的信使,道:「说说具体的情况。」
「是,大帅与刘相公得到旨意后分两路行军,刘相公领两万人走唐蕃道,而大帅则领三万人沿着当年兀良合台攻大理的路线向朵思麻进军,才入蕃不久便有许多士卒伤亡,行到一个叫霍炉的地方,遇到了磨些蛮部的伏击,我军拼死反击,俘虏了酋首唆火脱因」
李瑕一边听着这些,一边从案上翻出了一本诗集。
这是刘秉忠的诗集,其中有他随忽必烈南征大理时描绘沿途景象的诗词数十首,已成了李瑕了解吐蕃形势的重要情报。
此时再次一看,大部分动乱的地方都是当年忽必烈、兀良合台两路兵马行军所经过之处。
「据唆火脱因所言,勘陀孟迦召集了朵思麻、哈答、朵甘思等地部众近三万人,打算分别从松潘、金川、木雅、金汤等地进入川蜀。大帅担心等到敌兵分散了,不好围剿,率我等急行军赶到盘陀寨。集中兵力猛攻勘陀孟迦主力。去年年底,收服了诸部之后,大帅继续向萨迦行军,与刘相公合兵,击败了公哥藏卜并俘虏了墨卡顿
「伤亡大吗?」
「禀陛下,伤亡恐逾半数,所携带牛羊马匹损失八成。」
牛羊马匹倒是还好,都是贺兰山之战所缴获的,损失了就损失了。伤亡却是有些太大。
李瑕缓了缓末了,又问道:「回师到哪里了?」
「末将出发时,大帅与刘相公也已出发,想必快则一月,慢则年节前可赶回成都。」
李瑕点点头,让人安排信使去歇了。
他写了一封长信,招过
林子吩咐道:「派人将这封信递给高长寿,让他尽快赶往汉中。」
「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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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这个安排,李瑕决定不再等贾似道的消息。该往燕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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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李瑕没有带别的随行人员,只有五百选锋营骑兵。
但从开封到燕京的一路上,正在络绎不绝行进的全都是他的将士。
路边的枯草上已结了霜,每当急促的马蹄声传到唐军士卒们耳中,总有将领回过头准备问一问是哪路友军。
他们看到的却是一面飞扬的龙旗。「那是陛下?」
须臾之间,这支小股骑兵已由远及近,迅速消失在更北面的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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