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正筹备着北伐,这种紧张的气氛中,却因为一件轶事让文武重臣们感到啼笑皆非。
城隍庙旁,军情司衙门中,林子正翻着手中的情报,却听手下人又闲谈了几句。
「」
「真的?」林子讶然,还挑了挑眉。
「司使,卑职是个探子。打听些闲事,岂还能出差错?」
「谁传出来的?莫不是蒙元或赵宋的细作要对付我们的将领?」
林子说着,放下手中的军情,皱了皱眉,已显出了慎重之色。
然而却听到了一句让他再次惊讶地回答。
「是从刘金锁将军处传出来的。」
「刘大傻子?他怎会传陆将军的坏话?」
「似乎不像是有意的。前几日,有几个媒人在陆将军府门外堵着,嚼舌根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恰好被刘将军听到了。刘将军为了给陆将军出头与她们争执,无意中漏了一句,说陆将军就算那个不行,也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傻子,说话做事从来就没点谱。」林子念叨着,心中暗想道:「王翠竟是因此才拒了陆小酉的提亲不成?我先前莫非是猜错了?还当她是舍不得公主。」
这毕竟只是一桩轶闻,暂时看来与大局并不相干,林子听过之后,也就抛在一边并不多想了。
就在他的案头还有堆积如山的情报要整理。
「休在这闲聊淡扯了,让你从军中借调的人选找好了吗?」
「司使放心,找好了,这是名单。」
林子接过看了一眼,首先是一个名叫塔牧仁的蒙古人的宗卷。
此人原是术真伯的部民,贺兰山之战时随陛下一起被围困,李老元帅整编降兵时选他为百夫长,在他麾下兵马将要溃败时高喊「打赢了娶媳妇不要聘礼」,算是新附的蒙古人中有勇有谋的一个……」
「就他吧,由他为向导,你们尽快启程,一定要联络到那支兵马。」
「是!」
「去吧」
下一刻进来的是俞德宸。
俞德宸前阵子住云南办了趟差遣,昨日才回到长安。
林子看了他一眼,道:「先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你的高昌可敦巴巴哈尔被元蒙击败了。好消息是,她被廉公带到凉州安置,过些日子就会来长安与你团聚。」
俞德宸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个好消息,道:「司使召卑职前来,可是还有差遣?」
按道理,你刚回来应该让你歇一阵子。但你也知,近来人才实在不足。
「司使只管吩咐。」
「你去过山西、河北,那一趟差之后就再未去过吧?」
「是。」
「路途可还熟悉。」
「熟悉。」
「那你先住河北走一趟,为陛下送封信给」
林子话到一半门外忽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必是十分紧要之事才会在他接见下属时敲门,于是他开门,亲自迎了出去,听人附耳禀报着什么。
俞德宸在屋中等了一会,等到林子回来。
「你不必支援河北了,准备一下,尽快动身往山西。」
「是。」
俞德宸也不多问,径直领命,接了更具体的任务之后便离开。
林子迅速召过方才那个信使,问道:「人在哪里?」
「就在城外的走私商队中。」
「你随我去接他进城。」
「是。」
林子又招过另一名心腹,吩咐道:「你先去宫城,替我求见陛下。」
「司使,御驾该是正准备出城迎云南兵马。」
「这边的事更重要。」林子压低音量,道:「你就说,有封家书要给张贵妃……」
这日赵衿也在宫中,在阎容的小殿中边下双陆棋边说话。
偏是有几个官眷前来拜见,于是一整个下午,赵衿便在屏风后等着。
好不容易,阎容送了人,转回屏风后来,只见赵衿已趴在棋盘边睡着了。
「快起来,你也不怕着了凉。」
「方才那些人是谁呀?说的话好生无趣。」
「你不是不爱管这些事吗?」阎容笑了笑。
今日来的是一些从宋朝那边归附过来的官员家眷,所说的则是如今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在如今的后宫中,北系妃嫔比南系妃嫔势力大太多了。
这所谓的南北二系,连阎容都不知是何时有的,总之是有人那么分,且认为
北伐在即,往后张家、韩家,还包括那个蒙古公主朵思蛮只怕要更炙手可热。
反而是南系这边,都是些出身卑微的。
至于她们与阎容说这些是希望她怎么办?
话里话外无非希望她带着她们家中女儿让陛下看上一眼「我不是爱管这些破事。
「此时赵衿便道:」我是说你的格局低了,以往你可是女干党头子,左右朝堂大事。如今却与这些长舌妇人纠缠许久,还不将她们赶出去。」
「我又何时左右过朝堂大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