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布兴许是被他决绝的表情吓到了,咳嗽了一声,软乎了语气道,“我不是让你干那个,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
白清眼珠子动了一下,看了过来,“那你想我做什么?”
刘布拿出手机,划动到日历给他看,“再过几天,就是郁崇家老太太生日了,过去你不是每年都参加吗,还每次都让我给准备了大礼。”
白清一愣,反应了过来,“你让我去找郁家借钱?”
刘布歪着嘴笑道,“借什么钱啊,借了难道还要还嘛,不用借,我告诉你怎么办,到时候你就按我说的来,郁家老头老太天肯定主动把大笔的钱奉上。”
白清迟疑了一下,“能行吗?”
刘布拍了下手,“放心,到时候速战速决,拿到钱就跑,到时候咱们五五分帐,天地两宽,你去你的国外,我买我的房,各不相欠。”
白清想了一会,“行,你说话要算话。”
“说话算话!”刘布看着他笑,眼睛里晦暗的光一闪而过。
郁家老宅,宴会厅里水晶灯流光溢彩,宾客盈门,一片金贵华美的景象。
郁母过寿,是今天的主角。
以往的这一天,她会提前好些日子就让奢侈品店员送来超季礼服过来供她选择,并且早早就天天去泡牛奶浴滋润皮肤,做脸部保养,生日当天,她还会约知名化妆师到家里跟妆,她出身普通,长相不错,从少女时期就梦想着能过上豪华奢侈的生活,后来遇到她老公,成功怀上了郁崇,嫁进了郁家,总算梦想成真。
但她嫁入郁家的日子并不好过,上面有公婆,周围有郁家各色亲戚,她小门小户出身,没见过什么还世面,还不肯低调察言观色,喜欢风光,刚开始经常在各种正式场合闹笑话,好多人表面不说,背后都拿她当笑话看,她老公总是面上保持着宽容不计较的样子,私底下则常跟她发火,骂她烂泥扶不上墙。
她公婆更是看不起她,日常拿话讽刺她,什么穷家的女儿上不了台面之类的,她听得够够的了,但是完全不敢反驳。
直到后来,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学会了上流社会的生存之道,她公婆年岁大了都被她熬死了,这种日子才算到了头。
但她没想到郁崇又走了老路,竟然要娶齐可人。
她对齐可人本身并没什么意见,可是齐可人那个家,比她自己甚至还不如,她早受够了郁家其他人的奚落,从郁崇小时候就对他格外严格,就是想让孩子替她争口气,郁崇也确实如她所愿,长大后又听话又有能力,当她听见别人夸她会教育孩子,把郁崇带得这么优秀时,她是多么开心啊。
多年的阴影终于可以被她抛在脑后,她终于可以理所应得、安然地享受这种富贵生活。
可是,郁崇要娶齐可人,这是万万不行的,娶了以后对他完全没有裨益不说,那么个家庭会拖累郁崇乃至她自己,受到别人嘲笑,再抬不起头来。
这就像是个厄运,从她身上又传到了郁崇身上。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郁崇就像是铁了心,她想了各种办法都不行,甚至要断绝郁崇的经济来源,把他踢出公司也不行。
他们做了很长时间的斗争,最终,郁崇获得了胜利。
还能怎么办呢,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那天,郁崇流着泪看着她,说,“妈,我隻想过好我自己的生活,难道不可以吗?”
那一瞬间,她心软了,最终答应了这场婚事。
然后,等着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后悔。
她怎么看齐可人怎么不顺眼,齐可人的那些家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像吸血的水蛭,扒在郁家这头深海鲸鱼身上吸血,伤害不大,可谁都能看见这条巨鲸身上的水蛭,谁都能在背后嘲笑郁家。
噩梦又回来了,那些长舌妇长舌男又有了谈资,那隐秘的笑容,会心的对视,都牵动了她早就极其脆弱的神经,让她难以忍受。
她心里难受,就必须找人发泄出来。
这一切都是齐可人带来的,那就在他身上发泄出来。
她对齐可人很差,可这还不够,她为难他,奚落他,当众让他难堪,可是还远远不够。
她离间郁崇和齐可人的关系,她看到白清时几乎是眼前一亮,这个家世外貌身份才是她足以拿出去高人一等的儿媳,相比较之下,齐可人简直是一隻灰扑扑的不起眼的老鼠。
她越看白清越喜欢,这孩子明艳大气,举手投足气质出众,还是个明星,带到哪里都有脸面,简直是令她扬眉吐气的存在。
可惜,这不是她儿媳,家里那个一无是处的才是。
但这不是很严重的问题,白清经常来郁家,看着郁崇的眼神除了瞎子看不懂,是人都能明白。
听郁崇说,白清还给他带来了巨额的投资,在事业上帮了他很大的忙。
她想,是时候换个儿媳了,郁崇理所应当拥有这么久优秀的妻子。
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有意无意地试探白清的想法,白清这孩子简单纯真,很快就把心里话透露了出来,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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