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的脸色这次变得彻底惨白,贺之岚说,“你不做可以,我去找别人,只要钱到位,总有人愿意。只是,你要自己去跟你大哥解释。”
白清这次不仅是脸色发白,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身体和脸皮似乎都回忆起了那暴戾的拳头,浑身都在疼痛。
过了几秒,白清咬住牙根,眼睛里喷火似地道,“好,我答应你。”
“你要的文件怎么办?”白清问。
贺之岚微微一笑,“不需要你了,有更适合的人可以做这件事。”
“谁?”
咖啡馆的玻璃窗外有人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声,白清扭头去看,就见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在窗外,不算太出色的长相,长着一双恬淡的眼睛,浅色的唇,清透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那双眼睛静静地盯着他,沉静冷淡,那一瞬间,他心臟整个都颤抖了一下,往后猛地退了一下,几乎以为是亡魂回来索命。
就在这时,窗外那人弯起嘴角,灿烂地笑了一下,眼神调侃,有种恶作剧后的戏谑。这个表情不属于那个人,并且白清及时地看见了这人眼下的红色泪痣,给这张稍显平淡的脸上增添了一点点艳丽和莫名的攻击性。
“他?”白清震惊地欲言又止,看着庄云生从玻璃窗外绕道进入室内。
贺之岚没答话,反而站起身,他没表现得太过热情,可是自从姓庄的出现,他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这人,白清敏锐地感受到了这一点,牙齿紧咬嘴唇,在庄云生走过来之前低声道,“我不能入你的眼,他就可以吗,如果可以选择,谁想拥有这样的命运!”
贺之岚的关注点就根本不在他身上,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在庄云生快要走到桌边时,到底忍不住伸手托了一下对方的胳膊肘,让他坐到自己旁边。
两人坐下,贺之岚叫服务生点单,问身边的oga,“按你的习惯,这个时间应该不喝咖啡了,来杯绿茶?”
庄云生大大方方笑了笑,“行啊。”
点好了单,贺之岚像是才注意到对面仍然站着的白清,“你怎么还没走?”
白清气得跺了跺脚,质问庄云生,“就是你要替我去偷文件?郁崇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庄云生眼睛眨了眨,失笑道,“这怎么叫偷呢,我当然是光明正大去跟郁崇要文件啊,他对我那么好,肯定会答应的。我就跟他说,我想学习一下他的管理方法,他不会不答应吧。”
白清胸口闷得不行,“我会去告诉郁崇的!”
庄云生扭头看了贺之岚一眼,“怎么办?他要告密。”
贺之岚冷笑一声,衝着白清道,“你要是敢,尽管去。”
“你你,”白清气得不行,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眼前两人开始喝茶聊天,白清站在旁边自己都觉得自己多余,咬了咬嘴唇,眼中充满了仇恨,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你真要明着跟郁崇要那份文件?”贺之岚问。
庄云生喝了口热茶,舒服地眯了眯眼睛,“逗他的。”
听到回答,贺之岚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道是哪一处表现取悦了庄云生,那天在咖啡馆,这个oga的态度极为和颜悦色,甚至到了和蔼可亲的地步,跟贺之岚坐了很久,也聊了很多,虽然话题不外乎是表面的东西,但仍然难得。贺之岚从来都不是个容易打发的人,但是在庄云生这里,他屡屡受挫,却又很难产生怨言。这次见面让他的好心情持续了好几天。
可惜,这份好心情并没持续太久,没几天,他就得到了盯梢人的汇报,庄云生最近和郁崇频频见面,并且有一次郁崇甚至是晚上九、十点钟才从庄家的宅子出来。
贺之岚知道庄云生是为了拿到那份文件,可是早在两天前,那份文件的复印件就已经被送到了他手里,庄云生早就得手了,为什么还在和郁崇纠缠不清,难道郁崇就有这么好,就能让这么骄傲的oga放弃隻做的想法,甘于屈居人下?
等等,贺之岚坐在自家客厅的落地窗旁,没开灯,手里的红酒杯被窗外的光亮照得闪着五彩的光,有个问题,他没有忽略,但却一直没有深入思考,那就是,庄云生为什么要针对郁崇?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是齐可人的表弟,因为表弟被丈夫苛待而找郁崇的麻烦,也不是不可能,虽然在他的调查来看,二人其实没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感情,但是如果说庄云生特别顾念亲情,或者只出于道义上的看不过去,倒也说得通。
但他又为什么和郁崇不清不楚地纠缠呢,既然他很在乎自己的表哥,又为什么和表哥的丈夫暧昧呢?这种做法又与上一个行为猜测性格相矛盾。
手里的杯子被握得很紧,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贺之岚想,这段时间,他被庄云生像下了迷yao一样,几乎迷恋上了对方,脑筋都跟着不清不楚,忽略了很多细节。
他从第一次见到庄云生这个人细细回想,又把与齐可人相处的细节回想了一遍。
良好的记忆力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天赋,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就像宽屏分割屏幕,同时放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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