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臻退下去好一会儿,秦撷英才缓缓道:“把她调走。”
“那可不行。”御天摇了摇头,“月臻可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侧室,你看,她要身段有身段,要胸有胸要臀有臀,面容是平淡了些,但灯一灭,也不重要。”
秦撷英握住茶盏,轻轻一握,啪,碎了。
“段月臻只是到宫中做事,谁许你私自将她安排到我身边,谁许你向她许诺做我的侧室?”
“别急啊兄弟,侧室不很正常?况且她父家也不差,做你侧室怎么了呢?”
“我此生只会娶一个妻子。”
此话一出,厅里静了好一会儿,太子终于憋不住,拍着桌案哈哈大笑:“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你吧,还是开荤太晚,着了寒九嶷的道,别说你一个男人,就算是寒九嶷——”
太子说着,手指向了寝殿内,
“也没打算同你议亲啊!你何必用那些迂腐的条条框框束缚别人,也束缚自己呢?”
秦撷英看着御天,目光暗沉:“只要我活着一天,除了我,她就没有选择。”
御天被他的眼神看得脊背发毛,眨了眨眼睛,放低声音:“月臻只是侧室,不是妻子……”
秦撷英冷笑一声,笑得御天浑身不自在。
“殿下,月臻一个平平无奇的宫女子,为何如此得你青睐,还特意放在我身边?以前我没有娶妻的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我同你说道说道,段月臻是户部段侍郎之女,侍郎只是四品官员,但手里经办的是实实在在的课税……”
“哎呀!别说啦!”御天沉下脸,又指着寝殿怒道,“你什么都晓得!你知道我做个太子不容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整个皇宫里我能信的只有你,你就算委屈,你为我委屈一下好不好?给我个面子,卖段侍郎一个人情,好不好?”
秦撷英看着御天有些扭曲的脸,明明那么熟悉,如今却有些陌生。
他按住御天的肩膀,沉声道:“我会辅佐你,戍边也好,打战也好,我会用任何人都无法质疑的军功,捍卫你的皇位和江山,而不是纳一个女子为侧室。”
御天一听就急了:“我不许你去戍边打战!你给我在京城里,好好地帮我就行!”
“段侍郎那个人情,你最好不要卖。”
秦撷英突然起身,朝太子比了个“请走”的姿势,御天一听这话就知话中有话,不起身:“你有什么消息?”
“没什么消息,但你要会看京城和地方的人员调动,神通政变,你还记得吗?那事儿没完。”
御天瞥了一眼寝殿,他怎么没想到……寒九嶷是武英公主也是堂姑唯一的女儿,当年她被迫卷入到政变漩涡之中,可九年了,父皇当真如此爱重这个九年未见的堂侄女,为何九年都不将她接回宫中?如果说这九年父皇都在忌惮人言,如今为何又不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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