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搂着小夭,盘腿坐在白色的海贝上,咬破舌尖,将心头jg血喂给小夭,qg人蛊同命连心,只要一息尚存,jg血jiāo融,生机自会延续。
相柳设置的阵法被破,烈阳和獙君闯了进来,烈阳怒气衝衝,一拳击下,五色鱼铸成的五彩圆球散开,密密麻麻的五色鱼惊慌的逃逸,看上去就好似无数道色彩绚丽的流光在相柳和小夭身边飞舞,十分诡异美丽。
烈阳知道小夭体质特异,看到相柳和小夭的样子,以为相柳是在吸取小夭的灵气练什么妖功,气得怒吼一声,一掌打向相柳的后背。
正是唤醒小夭的紧要关头,相柳不敢动,只能硬受,幸亏獙君心细,看出不对,出手护了一下。
“你gān什么?”烈阳对着獙君怒吼,还想再次击杀相柳。
獙君拉住烈阳,传音道:“他好像是不是在害小夭,小夭的生机越来越qiáng。”
烈阳是受虞渊和汤谷之力修炼成的琅鸟妖,耳目比灵力高深的神族都灵敏,他仔细感受了一下,果然像獙君说的一样,小夭的生机越来越qiáng,烈阳嘀咕:“古古怪怪!反正不是个好东西!”却不敢再乱动,反倒守在水面上,为相柳护法。
约莫过了半盏茶工夫,相柳抱着小夭徐徐浮出水面,对烈阳和獙君说:“谢二位相助。”
烈阳伸出手,冷冷的说:“把小夭还给我们。”
相柳低头看着小夭,未言未动,任由烈阳吧小夭从他怀里抱走。
虽然已经感觉到小夭气息正常,但獙君还是握住小夭的手腕,用灵力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果然,一切都已正常,其实,小夭现在就可以醒来,不过相柳似乎想让她沉睡,特意给她施加了一个法术,封住了她的心神。
獙君对烈阳说:“你送小夭回屋休息,她应该明日就会醒来。”
烈阳刚要走,相柳说:“且慢!”
烈阳斜眼看向相柳:“你和黑帝之间的纷争和小夭无关,如果你敢把主意打到小夭身上,我和阿獙就先去杀了共工,再杀了你!”
相柳知道烈阳的脾xg,丝毫没有动怒,只是看着獙君,平静的说:“请留下小夭,我有话和你单独说。”
獙君想了想,把小夭从烈阳怀里抱了过来,烈阳鼻子里不屑的冷哼,却未再多言,化作琅鸟飞走了。
獙君随手折下了一枝桃花,把桃花变作一艘小小的桃花舟,将小夭轻轻地放到桃花舟上。
相柳静看着獙君的一举一动,皎洁的月色下,他整个人纤尘不染,如冰雪雕成。
獙君安置好小夭后,才看向相柳,她指了指美丽的白色海贝,温和的说:“看到这枚海贝,连王母都惊叹设阵人的心思,我特意问过颛顼的随从,他们说是高辛王宫的珍藏,今夜我才明白这应该出自你手,否则你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就救醒了小夭,只是——我不明白五神山上的王后为何会帮你隐瞒此事?”
相柳说:“很多年前,阿念曾承诺为我做一件事,我请她用这枚海贝去保住小夭的命,但不能让黑帝和小夭知道,她是个聪明姑娘,不但遵守了诺言,还知道有些事做了,就该立即忘记!”
獙君叹道:“白帝不但教出了几个好徒弟,还抚养了个好女儿。”
相柳说:“我听小夭说,她曾在玉山学艺七十年,看得出来,你们是真关心她,不只是因为黑帝的拜托。”
獙君坦然的说:“人生悲欢,世间风云,我和烈阳都已看尽,若说红尘中还有什么牵念,唯有小夭。”
“此话何解?”
獙君道:“我出生时,母亲就死了。我被蚩尤无意中捡到,送到了玉山,小夭的娘养大了我。烈阳还是一隻琅鸟时,被蚩尤捉来送给小夭的娘亲,帮他们送信。”
“原来如此。”
獙君眯着狐狸眼,问道:“听说你在外面的名声很不好?”
相柳笑了笑说:“比蚩尤还好点。”
獙君沉默的盯了一眼相柳,问道:“小夭和你之间……只是普通朋友?”
相柳唇角一挑,扬眉笑起来,看着桃花舟上的小夭,说道:“小夭心心念念的人是涂山璟。”
獙君松了口气:“那就好。”
相柳自嘲的说:“没想到我的名声,连蚩尤收养的妖怪都会嫌弃。”
獙君摇摇头,“不,我没有嫌弃你,相反,我很敬重你!你心如琉璃剔透,连我的歌声都不能迷惑你,名利权势更不可能迷惑你。”獙君凝视着相柳,眼神十分复杂,看的好像是相柳,又好像不是相柳,“不是你不好,只是?”獙君长叹一声,“即使涂山璟已经死了,我依旧庆幸小夭选择的是他。”
相柳笑笑。对獙君的话全未在意:“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獙君道:“只要我能做到,必尽全力。”君子jiāo,淡如水,可君子诺,重千金。
“我要了结一些我和小夭之间的未了之事,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请你只是看着。”
獙君一口应道:“好!”
相柳招了下手,小小的狌狌镜从小夭怀中飞出,落在了相柳手中,他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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