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处,也看不到尽处,就那么痛苦地卡在了中间。
小夭躺在水晶棺里,看着身周的鱼群游来游去。一群红黑相间的小鱼围聚在水晶棺周围,好奇地探望着,小夭突然敲了敲水晶棺,问道:“你们见过璟吗?”
鱼群受惊。呼啦一下子全都散去。
小夭只能继续躺在水晶棺发呆。
夕阳西斜,天渐渐黑了,海水的颜色越来越深,变得如浓墨一般漆黑。
很多鱼都能发光,闪烁着蓝光,绿色的荧光,飘来dàng去。海底的苍穹比繁星的夜空更绚烂,像是永远都下着彩色的流星雨。
不知道潇潇赶到没有,颛顼是否在找她,苗莆一定在哭。小夭突然想到,如果颛顼找不到她的话,真会一怒之下杀了苗莆。小天再不敢躺在海底看“流星雨”了,她用力去推棺盖,却完全推不开。
小夭又踹又推,直到她jg疲力竭,棺盖依旧纹丝不动。也许因为折腾了一通,肚子居然有些饿,小夭无力地看着棺盖,觉得好讽刺,原来这个谋杀计划还是很完美的,只不过,她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饿死的。
小夭记挂着苗莆,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用力地踹棺盖。
正砰砰地踹着,突然,她感觉到了危险,本能在告诉她,快逃!她四处看,发现不知道何时已经一条鱼都没有了,本来五彩缤纷的海底苍穹变得漆黑一片。小夭感觉整个大海都在颤抖,她想起那隻信天翁妖这片海域下面很可怕。突然,她脑内闪过一段相柳说过的话,他从奴隶的死斗场里逃出来时,差点死于海底的大涡流。虽然那个时候相柳并不qiáng大,可无论如何他都是海之妖,能杀死他的大涡流一定很可怕。
小夭没见过大涡流,只能想象大概类似于陆地上的龙卷风,所过之处,一切都被摧毁绞碎。原来,这才是信天翁妖说的“永远彻底地消失,还真的是一根头髮都不会再存在!”
小夭拚命地踹棺盖,想赶在大涡流到之前逃出去,但棺盖严丝合fèng,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小夭这会才明白为什么信天翁妖要多此一举地把她关在棺材里。
浓墨般的海水在咆哮翻涌。水晶棺被卷了起来。没等小夭反应过来,水晶棺随着水流急速地旋转,小夭在棺材里左翻右倒,被撞得眼冒金星。
她听到,棺材被挤压的变形,发出“咔擦咔擦”破裂的声音。小夭现在又巴不得棺材再结实一点,如果大涡流的力量qiáng大到能把坚固的水晶棺材挤成粉碎,那么水晶棺裂开的刹那,她也会立即变成血rou末。
随着水流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大涡流的力量越来越qiáng大,一声巨响,水晶棺轰然碎裂。小夭“啊”一声尖叫,闭上了眼睛,却没有感受到刹那间碎成rou末的痛苦。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在天旋地转中,看到相柳白衣飘飘,屹立在她身前,飞扬的白发张开,犹如一双巨大的鸟儿翅膀,将小夭轻柔的呵护在中间,阻隔住了大涡流撕碎一切的巨大力量。
小夭几疑似梦,呆呆地看着相柳。
相柳皱了皱眉眉头,显然,身处大涡流中间,他也很不好受,而且他们正被急速地带向涡流中心,真到了涡流眼,相柳也会粉身碎骨。
他的手抚过小夭的眼,让小夭闭上了眼睛,小夭的脑海里响起他的话:“我必须露出妖身才能刚离开这里,不要看!”
小夭点了下头,感觉到翻山倒海般的震颤,就好像打涡流被什么东西生生的撕开了一跳fèng隙。
小夭感觉到他们在远离,危险在消失。她忽而很好奇,十分想睁开眼睛看看相柳的妖身,犹豫了一下,在心内告诉自己“就一眼”,睁开了眼睛——
层层黑云,犹如即将倾倒的山峦一般压在他们头顶。滔天巨làng中,一隻通体雪白的九头海妖和整个大海搏斗。大海愤怒的咆哮,想要撕碎他们,九头妖却夷然不惧,从容地迎接着大海的攻击。一波又一波的海làng砸向九头海妖的身躯,释放出qiáng横至极的力量;làng峰犹如利剑,直衝云霄,想要把九头海妖的头撕下。这是最qiáng者和天地的对抗,没有丝毫花招,没有丝毫技巧,有的只是力量和力量的碰撞,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风起云涌,惊涛骇làng中,相柳竟然察觉了小夭的小动作,一隻头看向她。
小夭立即闭上了眼睛,心扑通扑通直跳,不是害怕,而是震撼,就如从未见过大海的人第一次看到大海翻涌,从未见过高山的人第一次见到火山喷发,无关美丑,只是对力量的敬服和畏惧。
“我让你不要睁开眼睛。”相柳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
小夭睁开了眼睛,发现他们在一个荒岛上,相柳衣衫凌乱,很是láng狈,脸上脖上都有伤痕。
小夭努力笑了笑,尽量若无其事地说:“我只是太好奇你的九颗头是怎么长的了。”
“现在你知道了!”相柳转身就走。
“相柳……相柳……”眼看着他就要消失不见,小夭qg急下,猛地扑上去,相柳竟然没能躲开,被小夭报了个正着,而且他连站都站不稳,带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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