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映柔声问:“篌,我隻想知道,你对我可有一份真心?”
篌冷笑,讥讽地说:“人都要死了,有真心如何,没真心又如何?”
意映往前爬了几步,颤颤巍巍地站起,她回头对璟说:“我答应篌设置这个陷阱,不是为了诱杀你,而是为了诱杀篌。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我和你不一样,辜负了我的人,我必要他偿还!瑱儿的毒已经解了,我留了一封信给他,让她知道他的父母做错了事,希望他长大后,能帮我偿还欠你的。璟,对不起!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太好!老天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让我先遇见了他!”
意映走到篌身前,抱住了篌,在篌耳畔说:“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你答应过我做jiāo颈鸳鸯,同生共死。”她一手紧抱着篌的腰,一手握住篌背上的箭,用尽全部力量往前一送,箭穿过篌的心臟,cha入了她的心臟。
篌虽然受了致命的一箭,可体内的灵气还未散尽,完全可以推开意映,可不知道篌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对意映有一分真心,竟然任由意映紧紧地抱住了他。篌好像对于意映想做什么一清二楚,在意映刚握住箭时,他竟然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意映,一边把意映用力地按向怀里,一边对璟笑说:“这一次,依旧不公平,又有人帮你作弊!还是我的妻子!”
当箭刺入意映的心口时,篌用尽所有残余力量,向前衝去,狠狠一脚踹在了璟的心口:“一起死吧!”
璟的身子飞起,落入了清水。
那一脚大概用尽了篌的全部灵力,他怒睁着双目,气息已断,身子却去势未绝,像一头山野猛虎般向前扑去,带着意映落入了清水。
意映紧紧地抱着他,依靠在他怀里,眼角的泪珠簌簌而落。
被一隻jiāo颈鸳鸯箭连在一起的两人一起消失在滚滚波涛中。
小夭赶到清水镇时,正是夕阳西下。
一片血迹斑斑的荒地:一匹未系的天马,悠闲地啃吃着糙叶;一把染血的鸳鸯弓,静静躺在糙丛里,弓身上反she着点点金色的夕阳。人,却一个都不见。
小夭很清楚璟根本不擅长与人打斗,他和篌之间的差距就如山林中的狐和虎的差距,山林里老虎不见得能捉住狐,可狐如果和老虎正面决斗,肯定是死路一条。篌口口声声地说着公平决斗,实际却是用己之长去和璟之短比试,让璟不管答应不答应都是死。
可是小夭不相信,她一遍遍告诉自己,璟一定活着!一定活着!因为再过二十四天他就要迎娶她,他怎么可能不活着呢?
小夭沿着河岸,不停地叫着:“璟——璟——”没有人回应她。
小夭不肯罢休,嗓子已经嘶哑,依旧不停地叫,静夜跪在她面前,哭着说:“我们都搜寻过了,没有族长。”
胡哑和幽在荒糙地里走来走去,幽停留在岸边一堆被压倒的糙上,胡哑对小夭说:“这是族长的血,应该是因为灵力凝聚的九尾狐被一条条砍去了尾巴,族长的五脏受到重创,再难支撑,倒在了这里。”
胡哑在四周走了一圈,抬头看幽,幽摇摇头,胡哑说:“这是族长最后停留的地方,他受了重伤,动作会很迟缓,不管朝哪里移动都会留下踪迹,除非……”幽点点头,胡哑指着清水说:“除非族长从这里跃入了河中。”
静夜欣喜地说:“那就是说族长逃掉了,他一定还活着。”
静夜看了一眼幽,y沉着脸说:“幽说不一定。如果族长是逃掉的,那么篌应该还活着,可是她闻到了篌的死气。”胡哑指着地上一长串的血,从远处一直蔓延到岸边,“这些血全是从篌的心口流出,到岸边时,血里已经没有一丝生气,说明他生机已断。”
小夭急切又害怕地问幽:“你能闻到篌的死气,那……那别人的呢?”
胡哑说:“族长是狐族的王,幽没有能力判断他的生死。”胡哑看小夭面色煞白,目中都是焦灼,好似随时会大哭出来,不忍心地补充道:“目前,只有篌,闻不到防风意映的死气。”
小夭说:“反正你们肯定璟掉进了河里。”
胡哑说:“族长总不可能凭空消失,这是唯一的可能。”
“我去找他!”小夭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身影瞬间就被làng花卷走。
胡哑叫:“已经派了船只在顺河寻找。”
静夜流着泪说:“让她去吧,如果什么都不让她做,她只怕会崩溃。”
这一夜,清水河上灯火通明,有的船顺流而下,有的船逆流而上,来来回回地在河里搜寻,还有几十个jg通水xg的水妖在河底寻找。
到后半夜,更多的船、更多jg通水xg的水妖陆续赶到了清水镇,加入搜寻的队伍,清水河上热闹得就像过节。
天色将明,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刻,颛顼赶到。
他一身戎装,风尘仆仆,显然是在军中听闻消息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驱策最快的坐骑飞奔而来。
小夭仍在河里寻找璟,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她就没有出过水。她在水下,一寸寸地寻找,竟然从清水镇一直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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