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
小夭正忙得满手腥。头未抬地说道:「看病去前堂等候。」
来者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小夭抬头,看是颛顼,惊得小刀滑了一下,从左子手指上划过,血涌了出来。
「严重吗?」颛顼忙问道。
小夭捏住手指:「你怎么来了?你疯了吗?」
「让我看一下。」
小夭把手伸给颛顼,没好气地说:「我没事!有事的是你!」
颛顼先用帕子和清水把伤口清理了一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瓶,倒出一颗流光飞舞丸,捏碎了。这么点血口,一颗流光飞舞,很快就让伤口凝合。
小夭问:「你来这裏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如果你现在跟我走,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但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知道了,也许一一全大荒!」
「你……你在胁迫我?用我对你安危的关心?」小夭匪夷所思地说。
颛顼挑了挑眉头,思索了一瞬,认可了小夭的说法:「是啊,我在胁迫你。」
颛顼在耍无赖!小夭在市井混时,也做过无赖,那就看谁更无赖呗!小夭说:「我才不相信我不跟你回去,你就不回去了!你要想留就留吧!」小夭坐在木墩上,继续收拾海胆。
颛顼踢了根木桩过来,挽起袖子,把长袍一撩,坐在木桩上,帮小夭收拾海胆,他连刀都不用,手轻轻一捏,干脆利落收拾干净一个,他也不是没在市井混过,两无赖相遇,谁更无耻,更心狠,谁就赢。
颛顼一边收拾海胆,一边和小夭商量怎么吃海胆,他在高辛生活了二百多年,论吃海鲜,,小夭可比不过他,颛顼娓娓道来,俨然真打算留下了。
小夭茫然了,颛顼一直对她很迁就,她也从未违逆过颛顼的意愿,这竟然是他们俩第一次在一件事情上出现了分歧,小夭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收拾完海胆,颛顼帮小夭把海胆壳洗干净。
间中有病人来看病,小夭戴好帷帽,跑出去给人看病,心裏默默祈祷,等我回去,颛顼就消失了!
等她回去,颛顶依旧在,正在帮她劈柴。
天色渐渐黑了,颛顼洗干净手,进了厨房,开始做晚饭。
小夭站在院子裏发獃,像一根木桩子,珊瑚和苗莆也化作了人形木桩子。
半个多时辰后,颛顼叫:「吃饭了!」
苗莆如梦初醒,赶紧衝进府房去端菜。
高辛四季温暖,平常人家都喜欢在院子裏吃饭,小夭的院子裏就有一张大案,珊瑚赶紧把大案擦干净。
不一会儿,放满了碗碟。
颛顼对院子外面说了一声:「你们也进来一块儿吃一些。」
刷刷地进来了八九个暗卫,苗莆用大海碗盛上饭,拨些菜盖在饭上,他们依次上前端起,沉默地走到墙边,沉默地吃饭。
颛顼说:「我们坐下吃吧!」
他给小夭盛了饭,小夭捧着碗,默默扒拉饭。颛顼给小夭夹了一筷子海胆肉:「你尝尝如何?」
小夭塞进嘴裏,食不知味。
用完饭,颛顼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竟然让苗莆帮他去铺被褥,而他自己在府房裏浇水,打算洗澡。
小夭撑不住了,站在厨房门口问:「你来真的?」
颛顼问:「难道你觉得我万里迢迢跑来五神山,是和你玩假的吗?」
小夭知道这件事,谁更无赖谁更狠,谁就赢,可是她真的不能拿颛顼的安危来斗狠,所以她只能投降。小夭恨恨地说:「我跟你走!但你记住,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颛顼什么都没说,随手一挥,灶膛里的火熄灭。
他走出厨房,说道:「立即回神农山。」
苗莆箭一般从屋子裏衝出来,背着个大包裹,对小夭笑道:「姬,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
小夭瞪了她一眼,低声说:「叛徒!」
苗莆瘪着嘴,低下了头。
颛顼的玄鸟坐骑落下,他对小夭伸手,示意小夭上来。小夭没理他,走到一个暗卫身前:「我乘你的坐骑。」
暗卫看颛顼,颛顼颔首,暗卫让小夭上了他的坐骑,说道:「请王姬坐下,抱住玄鸟的脖子。」
玄鸟腾空而起,立即拔高,隐入云霄。
也不知道蓐收从哪裏冒了出来,驱策坐骑,护送着他们飞过一道道关卡,直到飞出了五神山的警戒范围,颛顼对蓐收道:「谢了!」
蓐收苦着脸说:「算我求你,你以后千万别再来了!你要是太想念我,我去拜访你,你要是想见谁,除了陛下,我都绑了。亲自送到你老人家面前!」
颛顼笑着挥挥手,在暗卫的保护下,呼啸离去。
蓐收喃喃说:「早知道你这么浑,我当年就是被我爹打死,也不该和你一起学习修炼!」蓐收嘆了口气,去向俊帝復命。
一一一一
一路风驰电掣,所幸平安到达神农山。
颛顼没有带小夭去紫金顶,而是带小夭去了小月顶,颛顼给小夭解释道:「爷爷早已搬来小月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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