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先送你回去,我陪奶奶一段日子,就去轵邑。」?
小夭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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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小夭带着珊瑚和苗莆离开了,没有去小祝融府,而是去了神农山紫金顶。
颛顼去巡查工地了,不在紫金宫,金萱把小夭安顿好。
晚上,颛顼回来时,看到小夭躺在庭院中看星星。颛顼去屋内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在她身旁躺下:「倦鸟归巢了?」
「嗯!」
颛顼说:「璟没有料到涂山太夫人只能活一年,打乱了计划,防风意映也没料到。璟已是族长,太夫人一旦死了,涂山家再没有人能约束璟,也就没有人能为防风意映的婚事做主。即使有婚约,可只靠防风氏的力量,肯定没有办法逼得涂山氏的族长娶她。防风意映想成为涂山氏的族长夫人,只能抓紧时间,在太夫人死前举行婚礼。她本来就很着急,你又突然出现在青丘,更让她如临大敌、紧张万分,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缠着璟,所以这事,你不能太怪璟,也没必要往心裏去。」
小夭早知道苗圃必定会把所有的事情向颛顼奏报,没有意外,嘆道:「我都不知道你派了苗莆给我,到底是在保护我,还是在监视我?」
颛顼笑道:「你以为珊瑚不会把你的事奏报给师父?关爱就是这样,如寒夜裏的被子,能给与温暖,可终究要压在身上,也是一种负担。我们能剋製着只派一个人在你身边,你就知足吧!」
小夭道:「我想回一趟高辛,去看看父王。你有什么口信要我捎带的吗?」
「没有。不过我有些礼物,你帮我带给静安王妃和阿念。你什么时候回去?」
「如果你的礼物能明天准备好,我明天就走。」
颛顼嗤笑:「你这到底是思念师父了,还是想躲开璟?」
「都有。从我苏醒到璟接任族长,我们一直在被形势推逼着做出选择,可不管如何,如今他已是涂山氏的族长,有一族的命运需要背负,我觉得他应该静下心,好好想想自己的新身份,想想自己究竟需要什么。」
「你一直说他,你自己呢?你的想法呢?」
小夭翻身,下巴搭在玉枕上,看着颛顼:「不要说我,我和你一样!我们看似是两个极端,可其实我们一样,我们都不会主动地去争取什么,怕一争就是错,都只是被动地被选择!」
颛顼神情复杂,看了一瞬小夭,大笑起来:「我和你不一样,男女之情对我无关紧要。」
小夭笑道:「这点上是不一样,我想要一个人陪我一生,你却选择了让权势陪伴一生。」
颛顼抚了抚小夭的头,嘆了口气:「明日礼物就能准备好,你明日就出发吧!在五神山好好休息,发闷了就去找阿念吵架。」
小夭扑哧笑了出来:「有你这样的哥哥吗?鼓励两个妹妹吵架?」
颛顼笑道:「也只有兄弟姊妹,不管怎么吵,还能下次见了面依旧吵,若换成别的朋友,早已形同陌路。阿念只是有些天真,并不蠢笨,你上次激走了她,她不见得现在还不明白你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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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在珊瑚和苗莆的陪伴下,悄悄回了五神山。
中原已是寒意初显,五神山却依旧温暖如春。小夭恢復了以前的悠闲生活,早上练习箭术,下午研製毒药,不过最近新添了一个兴趣,会真正思考一下医术。
一日,俊帝散朝后,特意来看小夭练箭。
小夭认认真真射完,走回俊帝身畔坐下,感觉髮髻有些鬆了,小夭拿出随身携带的狌狌镜,边整理髮髻,边问:「父王,我的箭术如何?」
俊帝点点头,把小夭的手拉过去,摸着她指上硬硬的茧子:「你的执着和箭术都超出我的预料。小夭,为什么这么渴望拥有力量?是不是因为我们都无法让你觉得完全?」
小夭歪着头笑了笑:「不是我不信你们,而是这些年习惯了不倚靠别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要找点事情来做。」
小夭抽回手,要把狌狌镜装起来,俊帝拿了过去,展手抚过,相柳在蔚蓝的海底畅游的画面出现。小夭愣愣地看着,虽然在她昏迷时,相柳曾说要她消去镜子中记忆的往事,可等她醒来,他从未提过此事,小夭也忘记了。
俊帝问:「他是九命相柳吗?这一次,是他救了你?」
小夭低声道:「嗯。」
俊帝的手盖在镜子上,相柳消失了。
俊帝说:「小夭,我从不干涉你的自由,但作为父亲,我请求你,不要和他来往。他和颛顼立场不同,你的血脉已经替你做了选择。」俊帝已经看过一次悲剧,不想再看到小夭的悲剧了。
小夭取回镜子,对俊帝露出一个明媚的笑:「父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和他之间只是交易,他救我,是对颛顼有所求。」
俊帝长吁了口气,说道:「反正你记住,我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兵灭了防风一族,帮你把涂山家的那隻小狐狸抢过来,也不愿你和相柳有瓜葛。」
小夭做了个目瞪口呆被吓着的鬼脸,笑道:「好了,好了,我记住了!啰嗦的父王,还有臣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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