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怪兽在主人的胁迫下,昂起了头,不得不选择进攻。
一直怪兽扑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小夭竟然将手直接递进了它的嘴裏,只要它闭拢嘴巴,小夭的胳膊就会被生生地咬断。
怪兽合嘴,锋利的牙齿被一把竖立的匕首卡住,小夭握着匕首立即退出了它的嘴,身子一蜷,缩到了怪兽的肚皮下,恰好避开了另一隻怪兽的扑击。
怪兽高高抬起上半身,双爪扑下,想用爪子撕裂小夭,小夭只是冷漠地看着它,怪兽双手往下落时,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远离,它悲伤地号叫,当双爪落到地上时,号叫声戛然而止,身子重重倒下。
另一隻怪兽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同伴,电光石火间,小夭猛地蹿出,将匕首狠狠刺进了它的眼睛,再迅速跃开,以刚死掉的的怪兽的尸体作为暂时的壁垒,避开了另一隻怪兽的攻击。
怪兽皮糙肉厚,很难下毒,身上唯一容易下毒的地方就是嘴巴和眼睛,所以小夭冒险把手直接伸进怪兽嘴裏下毒,又利用第二隻怪兽看到同伴莫名死去时的獃滞,给它的眼睛下毒。看似没有费多少工夫,但每个动作都需要恰到好处,否则,她会立即缺胳膊少腿,葬身怪兽腹中。
两隻怪兽都死了。
小夭虽然活下来了,可是她最后的力气都用在了刚才的搏斗中。
小夭叫道:「你们有本事就继续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
小夭能感受到他们深恨她,否则不可能明明能用身法杀她,却还驱策怪兽来撕裂她,唯一的解释是他们都不想她死得太容易,恨不得让她尝遍各种痛苦。小夭希望他们多用点法子来折磨她,因为馨悦不是笨蛋,她应该会觉察不对,只要馨悦觉察出,小夭就有希望躲过今日一劫。
一个男人从梅林深处走来,是那位沐氏的公子。
小夭心中透出绝望,他们不再隐藏身份,说明她已经没有拖延时间的机会了。
沐公子说道:「我们恨不得让你尝遍世间最痛苦的死法,但是,我们更不想你有机会活下去。」
梅林疯狂地舞动着,从四面八方探出枝丫,小夭已经没有力气再逃,梅树枝条将小夭牢牢捆缚住,吊悬在了半空。
小夭问:「为什么?你我从没见过面,我做过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沐公子悲愤地说:「你做过什么?我全族三百四十七人的性命!」
「是蚩尤灭了你全族,和我有什么关係?」小夭的身体不自禁地颤抖着。
沐公子大吼道:「蚩尤和你有什么关係?你不要再装了!他屠杀了我们所有的亲人,今日我们就杀掉他唯一的亲人,血祭我们一千零二十二个亲人的性命!」
小夭摇头,叫道:「不!不是的!我和蚩尤没有关係!我爹是俊帝!」
地上的雪片化作了四把利刃,刺入了小夭的手掌和脚掌,血滴滴答答地落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剧痛从骨肉间漫延开,好似连五臟六腑都要绞碎,小夭却是一声未哼,反而一字字平静地说:「我和蚩尤没有关係,我爹是俊帝!」
沐公子吼道:「这些血是祭奠詹氏!」
六把利刃,插入了小夭的腿上,鲜血汩汩落下,小夭痛得全身痉挛,她却依旧未惨叫、未求饶:「我、我爹……是俊帝。」
沐公子叫道:「你不承认也没有用!这些血是祭奠晋氏!」
三八利刃刺入了小夭的身上,鲜血如水一般流淌着,沐公子说:「这些血是祭奠申氏!」
小夭脸色煞白,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杀……错了人。」
沐公子眼中全是泪,对天祷告:「爷爷、爹爹、娘,你们安息吧!」
他挥舞双手,梅花漫天飞舞,化作了梅花镖,沐公子,沐公子对小夭说:「这些血是祭奠沐氏!」
铺天盖地的梅花镖向着小夭射去,钉入了小夭的身体。鲜血如雨一般,飘洒在梅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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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外的深山。
屋内,相柳正和义父共工上衣春天的粮草,突然,他站了起来,面色冷凝。
共工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有事离开。」
相柳匆匆丢下一句话,发出一声长啸,向外狂奔去,白玉金冠雕还未完全落下,相柳已经飞跃到它背上,向着西北方疾驰而去。
共工和屋内的另一位将军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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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山,紫金顶。
殿内,颛顼靠躺在榻上,潇潇温顺地趴在他膝头,颛顼一边无意识地抚着潇潇的头髮,一边懒洋洋地听着下属奏报宫殿整修的情况。
突然,颛顼觉得心慌意乱,好似有些喘不过气,他不禁推开潇潇,站了起来,下属见他面色不愉,忙告退离去。
潇潇恭敬地看着颛顼,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命令。
颛顼面色茫然,凝神思索,他想起来,当年爹在万里之外出事时,他也是这般的心慌。颛顼面色大变,对潇潇说:「你立即带人去轵邑找小夭,立即带她回来见我,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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