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晕染开,将一件栀黄的衣衫染成了白色,小夭临水而立,袅袅婷婷。
有少女笑问:「还能换颜色吗?」
防风邶问:「你想要什么颜色?」
少女把身旁的紫罗兰花摘了两朵,用灵力送到防风邶面前,防风邶私下花瓣,撒到小夭的衣衫上,紫蓝色的花瓣化作了水滴,渐渐地晕染,将白色的衣衫变作了一套紫罗兰色的衣裙。
众人看着好玩,尤其是爱美的少女都笑着鼓掌。不知何时,馨悦、颛顼、丰隆、璟、篌、意映都站在了溪水边,也笑着鼓掌。
防风邶又用绿色的绿萼花瓣变了一套绿色的衣裙,他看小夭手握成了拳头,强忍着不耐,笑对众人道:「到此为止、」
丰隆将一枚红色的蜀葵花送到防风邶面前:「再变一套红色吧!」虽然刚才小夭穿的各色衣衫都好看,可也许因为小夭第一面给他的影响太深刻,他总觉得,红色衣衫的小夭妖娆得让人心惊,可小夭好似不喜红色,自拜祭大典后,再未穿过。
防风邶笑:「寿星的要求,那就再变最后一套。」他把红色的蜀葵花瓣抛洒到小夭身上,绿色的衣衫渐渐地变作了红色。
小夭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丝笑意都没有,可又不好缺了礼数,她张开双臂,转了一圈,对丰隆遥遥行了一礼,示意游戏已经结束,转身离开。
一声短促的尖叫突然想起,一个少女紧紧地捂住嘴巴,脸色煞白地看着小夭。一个坐在树下的少年缓缓站起,阴沉地盯着小夭。
虽然当年,他们还年纪幼小,可是那噩梦般的一幕幕,他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灭了他们全族的恶魔也是穿着一袭红衣,也是有一双好似什么都不会放在眼裏的双眸,面对着父兄们的哭泣乞求,他只是冷漠不耐地眺望着远处。
小夭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惊叫的少女,那少女立即低下头,迴避开了小夭的视线,身子无法抑製地在颤抖,只是隔着花影,没有人留意到。
小夭和防风邶回到了屋子,丰隆和颛顼他们也跟了进来。
馨悦和意映围到防风邶身边,馨悦软语相求:「好二哥,把你的法术教给我吧!」
防风邶笑指指小夭:「只是一时,学去也没用。」
果然小夭衣衫的红色在褪去,露出了本来的栀黄色。馨悦和意映嘆气,居然连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了,真的是学会了也没用。
婢女端了糕点进来,小夭正好觉得饿了,取了些糕点。
丰隆和颛顼坐到榻上下棋,馨悦坐在丰隆的旁边观战,小夭端着一碟糕点,坐到颛顼身旁,一边吃糕点,一边看。
意映过来凑热闹,靠近馨悦而坐,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坐到意映旁边,恰挨着小夭。
意映看了一眼璟,满是鄙夷嫌弃,一闪而过,众人都没发现,却恰恰落在了小夭眼内。一剎那,小夭比自己被鄙夷嫌弃了都难受。
意映好似连和璟坐在一起都难以忍受,盈盈笑着站起身,去哪了杯酒,依靠在榻上,和歪在榻上喝酒的防风邶、篌小声说着话。
小夭挑了几块糕点,连着碟子递给璟,笑眯眯地说:「很好吃的。」
璟不明白为什么小夭突然对他格外温柔,但从心裏透出欢喜来,接过糕点,抿着嘴角笑。
小夭忽然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一条毒蛇在盯着她。她抬起头,发现窗外有个少年看着她。少年看到小夭觉察了,笑着点了下头,走开了。
小夭说:「那个人刚才看着我,他是谁?」
年轻的男子看美丽的女子再正常不过,几人都没在意,馨悦笑嘻嘻地说:「那是沐氏的一位表兄。沐氏很可怜,当年也是中原有名望的氏族之一,可是因为和蚩尤不和,被蚩尤抄家灭族,隻逃了他一人出来。」
丰隆落下一子,介面道:「被蚩尤抄家灭族的可不止沐氏一族,中原恨蚩尤的人一大堆,所有,蚩尤虽是神农国的大将军,可他战死后,中原的氏族几乎都拍手称庆。」
馨悦道:「怨不得别人恨他,谁叫蚩尤那魔头造了太多杀孽!」
防风邶突然插嘴道:「这天下谁都能骂蚩尤,唯独神农氏的人不该骂蚩尤。」
馨悦不高兴,盯着防风邶,防风邶依旧是懒洋洋无所谓的样子,摇着酒杯,淡淡地说:「你若不服气,不妨去问问你爹。」
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因为颛顼在,馨悦觉得防风邶在情郎面前扫了她面子,不禁真动了怒,再加上之前的怨气,馨悦对意映说:「防风小姐,管好你哥哥,说话做事前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意映心中恼怒馨悦瞧不起防风氏,面上笑容不减,给了馨悦一个软钉子:「我这十来年一直住在青丘,帮奶奶打理生意,哪裏管得动防风家的事?你若想管,自个儿去管!」
馨悦气得笑起来,反唇相讥:「人还没真进涂山氏的门呢!别话里话外处处以涂山氏族长夫人自居!就算你……」
「馨悦!」璟温和却不失强硬地打断了馨悦的话。
小夭忙拣了块糕点给馨悦:「这个可甜了,你尝尝。」
馨悦正在气头上,冷着脸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