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笃定,我不会让别的男人走进我心里?」
璟摇了下头。不笃定,就是因为完全不笃定,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个几乎算是釜底抽薪的法子。
小夭无奈了,「你……好笨!」
璟黯然,和防风邶的潇洒风流、挥洒自如比起来,他的确太木讷。
颛顼和阿念走了进来,彼此见礼后,颛顼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璟淡淡笑着:「无妨,是我没事先告知你。」他扫了一眼阿念,颛顼立即明白了,对阿念说:「陪了爷爷一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阿念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可看他们不迴避小夭,不禁心内很不痛快,却丝毫没表露,只乖巧地说:「好。」
看阿念走远了,璟对颛顼说:「估计丰隆和馨悦待会儿就到,我已通知过他们,他们一进城,会立即悄悄赶来这里,和你碰头。今晚见过你后,他们不会再单独和你相见。」
颛顼听完,神情一肃,忙快步走到屋外,叫来心腹侍从,低声吩咐了几句。
颛顼也不问璟是什么事,让婢女上了酒菜,对璟笑说:「我们边吃边等吧。」又对小夭说:「小夭,你也开坐。」
小夭坐下,颛顼和璟漫无边际地说着话,小夭觉得无聊,一个人倒着酒喝,颛顼笑拍了她的头一下,「你若再喝醉了,丰隆和馨悦肯定以为你酗酒,如果酗酒的名声传出去,你就别想嫁人了。」
小夭不满地说:「谁又喜欢喝无聊的酒?咦,你不是精擅音律吗?去奏一首来听!」
颛顼自嘲地说:「在青丘璟面前,我可不敢说自己精擅音律,不如让璟弹一曲。」
璟说:「我已十几年没有碰过琴。」
颛顼有些意外,说道:「那我就献丑了。」
颛顼坐到琴前,抚琴而奏,琴音淙淙,竟然是一首小夭小时听过的曲子,小夭叹息。
突然,璟俯过身子,在小夭耳畔低声说:「丰隆和馨悦到了,你去里面。」
小夭忙迴避到里面。
一曲结束,馨悦和丰隆推门而进,丰隆笑道:「为了听完你的曲子,我都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了。」
馨悦看着颛顼,脸有些红。
颛顼请他们入座,丰隆道:「我们喝点水就行,待会儿还要去长辈们的接风宴,被闻到酒气不好解释。」
颛顼给他们斟了清水,丰隆说:「我特意让侍从驾云辇慢行一步,自己策坐骑赶来,争取了这点时间,时间有限,就长话短说。」
颛顼肃容说:「你我之间,本就不需客气,请直言。」
丰隆看了一眼璟,问颛顼:「你既然选择回轩辕城,向来也是存了想要那个王座的心思,但你少时就离开了轩辕城,你的王叔们却有上千年的经营,不是我小瞧你,而是你拿什么和他们去争呢?」
颛顼盯着丰隆,「我的确存了那个心思,我也的确在轩辕城走得非常艰难,可以说目前只是勉强保命而已,如果你有什么建议,还请直言。」
丰隆又看了一眼璟,难掩激动之色,「既然轩辕城已经被你的王叔、弟弟们盘踞得密密实实,你为什么不放弃轩辕城呢?」
「放弃轩辕城?」颛顼的脸色变了。
丰隆站起来,手掌一挥,出现了一幅水灵凝聚的大荒图,他指着地图说:「你看看轩辕城的位置,当年,黄帝陛下和嫘祖娘娘创建轩辕国时,选择在轩辕城立都,非常有道理,它可以辖制整个西北。轩辕城四面环山,交通不便,却易守难攻,让当年的神农国无法剿灭轩辕,可是,已经数千年过去了,现在的轩辕国早已不是当年只有小小西北的轩辕国。西北、南疆、北地、整个中原,这些大好河山都属于轩辕!」
丰隆用手指在整个版图上扫过,无边的沙漠、广袤的草原、莽莽苍苍的林海、无垠的良田、奔腾的江河、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坐落在西北的轩辕城和轩辕国庞大的版图相比,显得是那么不相称,没有一丝泱泱大国的王都气象。它的地理位置,隔绝了外面,看似安全,却也让它的影响力有限。
丰隆说:「颛顼,你看清楚了吗?看清有朝一日,你应该统御的河山了吗?」
颛顼的手在轻颤,「我看清楚了!」
丰隆激动地说:「放弃轩辕城!到中原来!中原才是整个大荒的中心,坐拥中原,才能俯瞰整个大荒,西北、南疆、北地、东海,尽在掌握,有朝一日,你若要挥师南下……」丰隆点了点高辛的河山,手用力地握住,「也轻而易举。」
颛顼再坐不住,站了起来,凝视着整个地图,打量了半晌后,手指缓缓地点向了神农山,是这里!和只有这连绵千里、二十八峰的神农山才配得上现在的轩辕国。
他看向丰隆,丰隆点点头,他们所想一致。两张年轻的脸上,有憧憬、有激动,更有不惜一切代价的坚毅。
馨悦柔和地说:「选择神农山,并不是我们神农族企图做什么,其实,这件事到现在也只有我知道,族里的长辈还不见得愿意……」
颛顼面容端肃,不耐烦地挥了下手,示意馨悦不必多言。
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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