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渡给父母亲戚叫了回酒店的车,目送他们离开,转头钻进了乌寻霜的驾驶座。
“干什么?”
乌寻霜看他。
“我没开车。”
蒋渡说着已经很自觉地系好了安全带,等她上车。
乌寻霜挑眉。
“你喝酒了。”
蒋渡挠头,轻咳了一声又从驾驶座上下来,上了副驾驶。
“今天谢谢你了。”
车上,蒋渡先打破了沉默。
“嗯,该谢的。”
乌寻霜点点头,照单全收。
她确实放了他一次鸽子,但是一晚上应付那么多人,现在还要做他的司机,她觉得自己亏得厉害。
“你倒是挺不客气。”
蒋渡轻笑,掏了根烟叼在嘴里,本来想点,想了想又收了起来。
“我妈,好像最近身体不舒服,蒋缪就是我表弟,刚才偷偷告诉我的。”
“……”
乌寻霜没说话,等蒋渡继续往下说。
“她和我爸好像不是很在意,不过这几天我想带她去医院做做体检,如果是我多心了那当然最好。”
蒋渡指尖夹着银白色的打火机,无意识地旋转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乌寻霜说这些,也许他潜意识里希望她能多了解自己一点,又或者他只是想找人说说话。
“…嗯。”
乌寻霜淡淡地应了一声。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确实很冷漠。”
蒋渡侧过脸看乌寻霜,车窗外的路灯映在他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上,忽明忽暗。
“抱歉,我不会安慰人。”
乌寻霜双眼始终注视着前方,嘴上说抱歉语气却一点听不出来变化。
她冷漠,她没有同理心,这些事蒋渡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我不是在怪你。”
蒋渡摇头,语气十分认真。
“霜霜,我很心疼你。”
“心疼我,你喝多了?”
乌寻霜挑眉,又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有可能。”
蒋渡轻笑一声,收回目光靠在椅背上。
他是真的心疼。
心疼她无意识地包裹着厚厚的铠甲,心疼她明明脆弱却毫不自知,更心疼她如果将来遇到重视的人或事,甚至有可能不懂得怎样去珍惜。
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她向来闭口不提。
他曾经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探究过她的家人,可她永远只有一句回答:
我没有家人。
没有家人,绝情的四个字,背后代表着怎么样的过去,他没办法猜测。但无论是什么,他知道那都不会是一段轻描淡写地过去。
“到了。”
蒋渡一个人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他家楼下。
乌寻霜把车停在公寓楼边上:
“车费怎么支付?”
“肉偿行吗。”
蒋渡笑。
“抱歉,本公司暂不支持这种付款方式。”
乌寻霜白了他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那只好委屈你开发一下新流程了。”
蒋渡眸色渐深,笑着一只手解开安全带俯身向驾驶座倾身,另一只手摸到椅背调节按钮,把驾驶座的椅背放了下来。
“你干嘛,我开玩笑、喂!”
乌寻霜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了放倒的椅子上。蒋渡宽阔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长腿一迈,半跪在她腿间的椅面上。
“别走了。”
他俯身,望着乌寻霜的眸子,声音柔柔的还带着一点委屈?
乌寻霜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一直认定她和蒋渡对这段关系都很潇洒,从没有掺杂过多的私情,蒋渡之前的表现也一直很上道,可是现在
“干什么,你要跟我告白?”
乌寻霜回望着他,说着开玩笑的话,语气却听不出半点笑意。
蒋渡一愣,笑容好像僵持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初道:
“被你发现了,那你要留下来吗?”
边说手已经顺着乌寻霜上衣下摆探了进去,握住一边的奶肉揉捏着。
“别开这种玩笑,不好笑。”
乌寻霜态度稍缓,伸手扣住蒋渡的手腕不让他再继续往上。
“起来,我要回去了。”
蒋渡苦笑。
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他很想赌一赌,赌他这么久的伪装,陪伴到底能不能让自己在她心里得到一个特殊的位置。
自从上次,他目睹了她对简清欢的妥协后,一股不安就一直在他脑海中缠绕盘旋,挥之不去。有些东西,有些思绪,一旦开始滚动,就像是高山顶端的雪球,只会越滚越大,最后横冲直撞地走向灭亡。
他也是一样。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是她冷冰冰的语气替他踩下了刹车。
他不敢,他害怕如果说出口会彻底失去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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