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处心积虑筹备的比武功亏一篑。
诚然,有一少部分人心里明白,华禹孟绝不会允许华芙朵解除和裘志平的婚约,好比雾剑闻、南丹红、裘震西、裘志平等……
“今天比武的胜者是谁,你们心里有数,华禹孟硬要平局,我也可以答应。但是,华禹孟必须当众宣布,从今往后不能再对我的事指手画脚,尤其是不能逼我嫁给配不上我的人。”
华芙朵很清楚华禹孟葫芦里卖什么药,她不会错过今天的机会。
再则是,今天的比武,仅仅是华芙朵向华禹孟举起反旗的第一步,其中隐含的深意,绝不止解除婚约。
“这个问题稍后再议。”华禹孟轻描淡写的推托,他相信只要把事情往后拖两三个月,即可让比武的约定,虎头蛇尾不了了之。
“不行!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就是杀了南丹红,也会证明给你们看,我才是比武的胜者!”华芙朵咄咄逼人的剑指南丹红,态度非常坚决,不让华禹孟蒙混过关。
“你别不识抬举!”华禹孟气得不打一处来,若非在大庭广众下,又有千尘客隔在中间,不好出手教训华芙朵。否则,他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华姑娘,华兄是顾全长盛武馆的大局,才会跟你这么说。”裘震西忽然插话道:“你和志平的婚约,可以在私下从长计议。”
“对啊。华掌门这是为你好。华姑娘何必急于一时?”
不少江湖人士,顺着裘震西的发言,开始规劝华芙朵。
因为华禹孟当众答应华芙朵的要求,就等同宣布南丹红落败,那还不如直接宣判华芙朵今天比武获胜。
“一群道貌岸然的梁上君子,你们连承诺过的约定都无法遵守,还指望我听你们劝说。”华芙朵充满嫌弃的扫视了众人一眼。
实话实说,对于今时今日的华芙朵而言,华禹孟会否履行比武前承诺过的约定,已经不重要了。
就像华芙朵和南丹红比武时说过那样,他们伤害不了她,她不需要再看他们的脸色。
所有人都以为,华芙朵今天和南丹红比武,是为了解除她和裘志平的婚约。
其实并非如此……
和裘志平的婚约,打从一开始就无足轻重,华芙朵完全没把它放心上。
因为她华芙朵,不属于任何人,不会听命任何人,即便华禹孟自以为是她的父亲,能够命令她做任何事,实际上……就算一年之约到期,华芙朵没能打赢南丹红,她也不会选择嫁给裘志平。
华芙朵在长盛武馆的时候,向来独自一人我行我素。如今的华芙朵,更是不会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以及任何人对她的评价……除了他。
所以华禹孟是否履行比武的承诺,对华芙朵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华芙朵自己的意愿,她不会受制于、不会听命于,周兴云以外的任何人。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华芙朵和南丹红比武,不是为了解除婚约,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一个局,给华禹孟、给长盛武馆、给江湖协会,设下的一个局。
“荒唐!你区区一个小辈,怎能出言不逊,对在场的江湖前辈们无礼!立刻给我道歉!向天下的正道侠士们道歉!不然,我就在这龙翔台,废了你的武功!”
华禹孟听到华芙朵讥讽众人梁上君子,心下发出冷笑,他正愁找不到理由拿华芙朵开刀,结果她自个儿得罪在场的江湖武者,撞到他的枪头上。
“你没有权利废除我的武功。”华芙朵十分平静看着华禹孟:“自从我母亲逝世以来,我在长盛武馆那么多年,你们从未教过我一招半式,就连我修炼的内功心法,也是娘亲传授与我,和长盛武馆没半点关系。你们要废我武功,就必须经过我师父同意。”
华芙朵从比武开始到现在,她给众人的感觉,就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引起她的在意。
华芙朵打赢南丹红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喜悦。
华禹孟出手教训华芙朵的时候,她也没显露慌张与愤怒。
从整个过程来看,华芙朵就像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
唯一能让华芙朵神色变化,就是她提起‘他’的时候。
好比周兴云喊住华芙朵攻击的时候,她表现出了愤怒,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如今华芙朵再次将话题引向周兴云,众人自然而然,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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