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以港岛本地新闻为主,两岸和国际新闻为辅,提倡新闻自由,但内容相对保守,一直在传媒界及民众中拥有良好的公信力。
港岛言论自由度极高,报业都以私营为主,媒体的观点不需要依从官方,且拥有采访、编写及散布消息的新闻资讯自由。
传媒作为社会的第四权,他们有监察公权力的天职,揭发任何舞弊、贪污、遭人刻意掩饰的事情,需要确保社会的资讯流通及透明度,保障市民的知情权。
齐诗允今天难得没有到处跑,正端坐在办公桌电脑前仔细校对稿件,指尖不停敲击着米灰色键盘,明报今年刚成立网站,需要在每天凌晨五点时更新,现在各个版面还在优化中,齐诗允负责的依旧是本地的新闻板块。
上周,骆克道屯门揸fit人坠亡案,被警方以仇杀为由草草了结,虽然疑点重重,但也算是对民众有个交代。
一转眼,进入报社工作已经快五年,齐诗允长期在新闻部扎根,做任劳任怨的「高级记者」。
「高学历,低月薪」已经成为这个行业公认的常态,当记者不仅起薪点低,加薪幅度窄,工时又长,升职机会更是少得可怜,一般做到八年以上才能升职到assignt editor。
可能做记者唯一的好处就是自由度高,不用每天穿着职业装坐在办公室里。
「铁脚、马眼、神仙肚」这三项是记者必备技能,具体意为双脚要能跑,双眼要能观四路耳听八方,还有就是,肚要能饿。如果不是对传媒行业抱有一腔赤诚热血,那还是趁早转行。
好在齐诗允在长期高强度工作摧残下,已经完全适应。
《明报》和大多数报社一样,每星期工作五至六日,视乎工种,或需轮班工作,做突发版更要 24 小时 on call。
母亲方佩兰担心齐诗允的身体吃不消,且从事记者危险系数极高,一直劝她换工作,可齐诗允却总是强硬的拒绝,这份工作再苦再累她都甘之如饴。
只因为十多年前,父亲被黑帮用绳索吊死在自家别墅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死状太过惨烈,已经成为她脑海中不可磨灭的梦魇。
父亲那张因为过度缺氧造成青紫色的脸庞,有些突出的眼球,在别墅阳台外摇来荡去布满淋漓鲜血的尸身…所有一切纠集在一起,就像是一道这辈子都无法愈合的可怖伤疤。
当年她和母亲在机缘巧合下逃过一劫,两人还算平安无事的在深水埗生活了十多年,但复仇的种子早已深埋心底,还未进入报社前,齐诗允已经在偷偷留意港岛地下大小社团暗流涌动的形势变化。
当年杀掉父亲的凶手「傻佬泰」,人称「湾仔皇帝」。
案发后却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现在仍旧逍遥法外,早年间不仅和总华探长吕乐关系甚密,现在更是坐镇和合图龙头享尽荣华富贵,拥有数万门生,备受港岛各界尊崇。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每当想起这句话,齐诗允都觉得讽刺至极。
可现如今她只不过小小一介平民,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能将凶手动摇分毫。
况且这样的势力,就算报社老细是武侠小说举足轻重的泰斗也罢,但他们这些领薪资过活的雇员又不是出来混江湖,如何得罪得起?
所以她一直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啊…热到死,我的相机都快被晒爆了…”
陈家乐满头大汗,斜挎着相机背包,迈着要死不活的步伐走到齐诗允的工位旁边坐下,仰头喝完手中半瓶水。
“把你晒爆了都不能把相机晒爆。”
齐诗允转头瞄了他一眼,又继续手里的工作。搞不懂为什么这小子从不抹防晒乳,却怎么都晒不黑,有点不爽。
“……真是竹织鸭…没心肝。”
陈家乐在一旁小声嘟囔,拿上相机去了报社暗房冲洗。
两人搭档快三年,陈家乐早就习惯了这位学姐的毒舌。从中文大学毕业进了报社后,他就被主编以同校学姐弟的关系,安排两人一起跑新闻,因为齐诗允在报社里是出了名的硬颈,之前的几个搭档都被她的执拗性格逼到崩溃,想不到陈家乐的抗打击能力非同一般,两人合作得相当默契。
虽说求真求实是记者天职,但齐诗允太过追求完美,时常给对方造成不小压力,加上她文风向来凌厉,特别是写到本地黑社会事件时恨不得句句带刺。
几位采访主任都头疼齐诗允的倔脾气,但拼命三娘的敬业精神为她在报社赢下不少尊重,不嫌脏不怕累肯吃苦,靓丽外貌于她而言更像是锦上添花,放眼整个业界都算是屈指可数的难得。
距离屯门揸fit人候选只剩下三日时间,雷耀扬除了处理一些生意上的琐事外,都在位于九龙塘的独栋豪宅内向生番传授洪门规矩,以防竞选出现差错。
午后时分,两人坐在别墅外的凉亭内,石案上摆放着一套未施釉的白瓷茶壶茶杯。
“洪家子弟都知道,洪字是由三八廿一组成一个「洪」字,两个不相识的同门撞在一起,就需要靠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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