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至玉中过一次招便身怀戒备,自然是凝神对她,可她神色中不时透出令人难以言喻的幽艳,无比灵动夺人注视,于是不假思索就答道:“那倒没有……”
还好就要跟着出口的大半句话,及时被他咽下了,连带打住想在她面前将傲人本事张扬的蠢动。
他没错失打住的后话是:但我必能闯过。一察觉自身有违本性的言行,神色闪过一丝错愕。
因为要不是誓忠冉家主其来有自,他早一心向往要踏上修真界的至高境界,始终淡看权势名利,何曾如此?
冉魅儿并未留意到他有话未尽。
毕竟没想在能遣调这股精锐之前碰上麻烦,听得答覆,随即宽心暗松了口气。
这会儿多了闲情,不知不觉也敛起芒刺般的作态,又基于礼遇能者,神情添了几分柔婉,“阁下怎称呼?”
方至玉顿了一下,才正色说:“少主无须客气,吾名方至玉,受家主令前来接你回去,叫我至玉即可。”微讶她自孤傲转温驯后浑然不同的风情,却再自然不过也不使人腻味。
确实如家主所说,接人这活儿绝不无趣!
“方尊使才远道而来,别急!”冉魅儿在心里估算,争新宫主的内斗才刚开始,她还要严蕊细说景况,再决定怎煽风点火,所以还不打算走。
话说的委婉,就是要他多留些时日,“我且不说酒庄内有窖藏好酒值得一品,光就这酒镇上独有的特色吃食,去走一趟必不虚此行。“
显然她在称呼上相当礼敬,方至玉却不怎么欣然领受,感觉她如此盛情下有股冷淡的疏离感。
本想早日完成家主交付,既然她还算诚意相邀,等等也无妨,“行!那就劳烦了!”
冉魅儿挪步,一边侧头交代严蕊,“严嬷嬷,你让言旭过来好好款待方尊使。“
方至玉才正准备跟上,立即有种被坑的感觉,撇嘴一笑。
还真的被她搅乱了心思!能说天界美人如云,真想多看一眼的还没有过,遑论相伴左右?再想想,或许是她身上淡香宜人,闻来舒心吧!
严蕊应声后,往一旁工整开凿置满典籍的石壁走去,取出一玉盒,用里面的相生石召来言旭。
相生石是制成子母符的必要灵材,取其特性来用十分方便。
言旭胸前挂着的石子一发热,便喜滋滋赶来地宫。
见到严嬷嬷叫声庄主,就大步往冉魅儿身前去。
笑颜灿烂对她哈腰行大礼,也不管座上还有其他人,“冉姐儿,言旭可盼到你来了!“
严蕊忍不住斥喝,“你再没大没小,我就丢你到妖族去卖酒!”
听的出来,对言旭也是宠溺,冉魅儿更偏宠这个小福星,虽说他懒不喜修炼,吸金本事却是一等一的。
冉魅儿也没指责,反而对着言旭浅笑道:“勿再贫嘴!我有贵客。这位方尊使你务必好好招款待。”
方至玉却看不惯她的纵容,此刻不能越俎代庖,毫不掩饰面上不悦。
这男子外貌看来比冉魅儿大上许多,年纪虽小但连入神境都还没踏入,只知谄媚,她是眼拙吗?怎带人?家主若要将基业传她,他绝不认可。
言旭侧头同贵客颔首致意,只得个冷眼。
惯会看人脸色,也知自己是乐过头了,言行失当,他能不管贵客爽不,不能教冉姐儿对她不满意!
于是正经八百起来,立即恭敬回道,“是,属下另有一事要稟告。”
“你说?”冉魅儿将酒庄交予言旭全权作主,他不会找事烦她。
“废丘酒楼的掌柜来报,楼内请来热场子的老乐师不知所踪,这两日全由他女儿代场。“
这间酒楼分属酒庄产业,酒庄会插足也是理所当然,酒楼是三教九流常聚之所,总会捞到些秘闻大事,况且还自有优势。
因归言旭管辖,酒楼里所有稀奇大小事都会有人同他汇报。
他知道那对父女是酒庄暗地魅门的人,冉姐儿很常使唤,所以多存了个心眼,猜她或许不知情。
冉魅儿果真关切,“听到些什么吗?“
言旭道完下文,“掌柜的问了,就看她一脸哭丧,迳说没事。”
冉魅儿想,现下老乐师失踪但女儿安好,会这般处事的并不难猜,“我知道了,你领方尊使上酒庄吧!”
言旭有些失望她这么快就要他走了,但还是打起精神应是,热切去恭迎方尊使同他一道走。
方至玉早应允不好推托,其实不太情愿,于是只好转而催促冉魅儿,“我希望少主能尽速启程。”说完,方才同言旭离开。
他们走后,冉魅儿看向严蕊,她神情凝重,想必正在推想怎来的事?
冉魅儿也知她疑惑,“你去吧!别开罪他,我想他不会为难你的。“
听她说的相熟,严蕊也想不出是何人所为?但没得到细节,听她定论也知不是大事,“我明白。“先去处理了。
乐师女儿不上稟是当然!人是追着他们来的,打死也不能给主子添麻烦!
更心想他们着实运气不错,主子惜才,忠诚者更得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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