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云不是一个冥顽不明的人。她虽是木讷,但只要用心引导,她便敞开胸怀,接受许多一般人都难以接受的事物。好比诸多刺激的、一般人难以接受的性行为。裘瞻博知道,徐小云是来弥补他深藏于内心阴暗处的遗憾。
无论是亲朋好友,亦或是陌生人,皆认为裘瞻博都是一个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的男人。但是事实恰恰相反。他出生在一个由庞大资产集成的豪门家族,这就意味着他是扎根于金钱与欲望的染缸里。
在他还是一个不足半丈之高的小人儿,窝在外公常坐的复古刺绣高背椅上,一边翻阅厚重的书籍,一边陪同外公办公。
一日下午,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来到书房。那人,他不认识,只知是家族分支里的旁门亲戚。但是,他亲眼看着那男人从满嘴道义礼仪的嘴脸,却因为资金分配不公而变成面目狰狞。他口沫飞溅地对着外公咆哮,似乎想要撕开胸腹,将满肚子腐蚀的酸水都泼去。
或许他天生不是池中荷花,淤泥不染。他对此见怪不怪,非但没有对人性产生厌恶,反而相当理解与认同。因此,外公感到欣慰,欣慰这个孙子不像他的父亲那般懦弱。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遗传到父亲的热血气,而是隔代继承了祖辈的铜臭味。他幸而父亲死的早,不然看见唯一的儿子和讨厌的人成了一伙,那岂不是气都要气死。虽然,在儿子的印象中,父亲从未对谁发过脾气。
有的时候,裘瞻博觉得自己虚伪。他是由母亲一手带大,所以对待任何女性,总是充满过分的尊敬。他是她们眼中的二十四孝好男人。这是好事,亦是坏事。他被限制在“好男人”的范围内,不能做一些有损德行操守的事情,比如某些包含特殊趣味的房事。
他曾经想过与情人尝试看看,但是,邀约的话刚说出口,她们即刻谈性色变。她们不许更换过多体位、不许切换任意场所、不许言语行为粗暴……好似做爱只被人类允许在夜晚的床上偷偷进行。他明白了,她们是矜贵的娇花,不可轻易折损。
周围的女性,不论是长辈或是同辈,对于性的表达方式多数是避而不谈,似乎这就成了某种难以启齿的污糟事儿。这也使得部分男性总爱高谈阔论地把性爱作为一种调侃。可是,性爱本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日常,难道不应泰然处之,他(她)们是何来的避讳?
一直以来,他觉得欲求不满并不是一件大事。因为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让人无法满足的。他已经习惯利用克制的手段,去压抑情欲的涨幅与波动。他想,肉欲这种可触的实质性欲望,是能够通过精神力量而消除干净的。他倒是为自己的忍耐力感到自豪。
可是,上帝喜欢做弄世人。它居然往他的口袋里丢了一把简陋的钥匙。他拿着一把简陋的、木头制的钥匙打开了礼物盒子——上帝给他送来了一个女人,一个无条件接受他的女人。他终于可以不用扮演独角戏了。
徐小云无条件接受丈夫的任何要求,还是裘瞻博经过多番言行试探和暗中观察得知的。他们刚刚认识,也是刚刚结婚,他对她,就像对所有女人一样,不敢抱有一丝冒犯。他以为相敬如宾的婚姻可以一直维持下去。只是后来,他逐渐捕捉到她闪躲的目光中,那转瞬即逝的热情。
原来,他们都是一个贪玩的小孩。她待他百呼百应,即求即予。好比现在,他们在更衣间,不知怎么就看对眼了。她跪坐在小腿上,顺从地朝前伸出双手,并用着跃跃欲试地目光看着丈夫手里浴巾带子。她对上他的目光,不惊,也不羞,眼神中是带着跃跃欲试的点点星光。裘瞻博如妻子所愿,不紧不慢地把带子缠到她的手腕上,然后缓缓收紧,系上一个死结。
徐小云本是在放置烘干的衣服,但是中途,丈夫却穿着浴袍进来了。他不像平时特意梳理成叁七分的发型,露出整张硬朗且周正的面部轮廓,而是不顾被水沾湿的短发,让其凌乱地盖住前额,压在眼睑上。她在他挑选衣服的时候,将他后脑勺的头发拨了拨,然后把手上沾着水给他看,说道。
“有水。”
也就是简单的一句话,竟让情欲的燃点一触即发。谁知道情人之间还能如此离谱呢?或许他们要做爱,根本无须理由。
裘瞻博的深蓝色浴袍敞开着,露出宽阔饱满的胸膛与肌理分明的腹肌,以及垂在腿间的阴茎。这具肉体的春光已被跪在下方的徐小云全数收揽。她忍不住朝他跪爬过去,尽管双手被捆住,但她仍凭着一张嘴巴就把疲软的器物轻松含住。
她用舌头裹挟龟头,因为口腔的吸力,她的面颊两侧不由地微微凹陷下去。鸡巴渐渐被软滑的口舌勾引得又硬又烫,如浸温泉一般的快感细细密密地从尾椎骨传到颅内。他低头向下看,把修长的手指插进她浓密的发缝里,轻轻地推动她的头,使得鸡巴可以越发地深入。
他一边享受,一边观察下方的美景。他的妻子虽然看似做着下流的事情,但是她眉目舒展,坐姿端正,神态与体态恭敬地像是全心全意侍奉着她最为信任的主。前列腺液和唾液在她嘴里混合着,而她毫不犹豫地咽下。
她是喜欢和他做爱?
还是单纯喜欢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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