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徐小云说了,她如今的名字叫“小云”。姨妈却总是敷衍地摆摆手,表示下一次一定改口。但是,每一次,姨妈总能心安理得地一遍又一遍地喊出那个可恶的“招娣”。徐小云不傻,也知道三番两次的喊错,那肯定是故意为之了。她想,姨妈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不断地提醒外甥女,休想撇清那一家三口之死的责任。
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来自贵州山区,名叫徐招娣的女人。有的,只是一位吃苦耐劳、独立强大的徐小云。难道说,招娣就这么死去了吗?不。招娣被无数次地从地狱唤回,无形无魂的她只能附在身为活人的徐小云身上。
招娣是被父母压迫的产物。母亲在怀孕期间,为了给丈夫生一个儿子,不停地吃酸求佛,结果还是生出了一个让大家都不满意的东西。招娣是头胎,肩负着养家糊口的责任。她不能上学,因为学费要留给父亲买酒;她不能撒娇,因为父母并不喜欢她;她不能偷懒,因为家里的活总是做不完。
因此,所有人都夸招娣懂事。那什么叫懂事呢?打个比方:牛马能干活,就夸它听话。女儿能干活,就夸她懂事。好似她除了懂事,就没有其他优点了。一个身体半大的女孩,过早地替父母承担他们应承担的责任。她的童年没有欢声笑语,有的只是一堆扫不净的鸡粪和割不完的水稻。她像一个八旬老妇,每日都在水田里弯着腰,与唯一的朋友水牛打交道。
年幼的招娣不明白什么叫“不公”,她只知道身体愈渐的疲惫,心底愈渐的难过。她只是随口抱怨几句,就会被父母认为是顶撞。她被父母训斥为不孝。父亲用藤条抽她,她被打得哇哇大叫,连爬带滚地跪在母亲跟前,祈求她让父亲停手。可是母亲只是在一旁,满怀幸福地抚摸孕肚。
顷刻间,她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她与母亲相连的脐带早就断了。母亲和女儿同为女性,却无法帮助彼此,甚至为虎作伥。仇恨在那一瞬间变成一粒小种子,悄悄地埋在她的心底。往后每当经历父亲的毒打和母亲的袖手旁观,那些因为倔强而不愿流出的泪水,便会成为仇恨生长的天然养分。
而在雷雨交加的某一天,仇恨顺利地破土而出,化作一场尘土滚滚的泥石流,将一个三口之家掩埋于此。
徐小云心想,好在裘瞻博并不好奇她的过往。否则,现在的他就不会这么温柔地亲吻她。他们一到家里,犹如干柴碰上烈火。他们一边脱衣服,一边上楼。来到卧室,两人已是赤裸相对。裘瞻博啃咬徐小云的唇舌,一起双双倒在床上。丈夫想尝试新姿势,妻子点头应允。她就没有一次是持有反对意见的。
只是,这个新姿势却让徐小云颇为不解。她像一只青蛙岔开双腿,趴在裘瞻博的身上,可却是头朝下,屁股朝上的姿势。裘瞻博扶住她的屁股,已经迫不及待地伸舌,将她的牝户含进嘴里。她低喊了一声,扶住眼前勃发已久的鸡巴,一同吃进嘴里。
她的口交技术尚未成熟。在过程中,她尽可能地照猫画虎,根据裘瞻博授予的教导,用嘴唇吸吮粉色的龟头,舌尖上下扫拨马眼。接着,她伸舌抵住下齿,含住半根鸡巴,缩紧脸颊,把嘴里的吸力都用在吞吐上。龟头擦过舌面,又滑过上颚,然后顶到悬雍垂上,这种人为制造的紧致与湿滑是与插入阴道的感觉完全不同。
马眼开始吐水。徐小云尝到了一点腥苦的味道。她的嘴里发出嘬嘬的声音,口水从嘴边流出,使肉柱变得湿淋淋。因为器物之大,她尚且没有能力如数吞进。她只好用嘴吸上边的半截鸡巴,用手撸下边肉柱的根部,以及抚摸两颗涨起的睾丸。
裘瞻博的阴毛被剃光了的。所以,徐小云可以看见那隐藏在皮肤表层之下的血管。她知道嘴里的东西是一根脆弱的活物。每当她深深含入,撞进咽喉里,身下的男人都会不自觉地呻吟,而手里的鸡巴则会弹动一下。她知道他很喜欢这种小把戏。她勤劳地啜吸鸡巴,只为让它尽快喷出乳白的精浆。
谁也不知道徐小云会有如此的一面。她偶尔听见女人讨论床笫之事。她们悄声细语,却又毫不避讳地在她这么一个陌生人面前滔滔不绝。一个人说,女人不应过于放荡,矜持才能体现女人的价值;另个一人说,女人不应主导,被动才使男人有欲望。她们你一言我一嘴地用“荡妇”作为笑料,却不知这个词汇是在贬低所有女人。当然,也包括她们。
如果说,女性对性的渴望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上帝才把引诱的罪名盖在夏娃头上,好让与其一并沉沦的亚当成为无罪之人。那么就解释了为什么“荡妇”一词人人都在说,但是“淫男”一词却少见。因为男人淫乱是人之常情,而女人就被视为是祸国殃民。
只是,抛开那些道貌岸然的指责。徐小云只想坦然地接受自己的欲望。她诚实,是因为顺从本心而为之,那她自然不能装成是一个禁欲的尼姑。在白天,她无怨无悔地承受工作中的各种压力;在晚上,她只想坦坦荡荡地在床上敞开自我,与一个温柔待她的男人畅快地体验鱼水之欢。换句话说,在床上,她就不能委屈自己。
徐小云费劲口舌之力,终于吃到丈夫那第一柱精液。可惜,她还没有高潮。她爬起来,转过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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