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提议恐怕还不够,而是他自己认可了颛顼,看来颛顼那几日没白在赤水府养伤。
颛顼自然也明白,笑道:「谢谢你的邀请,我不胜荣幸。」
馨悦和丰隆告辞:「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我们就先行一步,晚上见。」
颛顼和阿念施礼送客,丰隆又看了一眼阿念,才带着妹妹离开。
阿念坐下,狠狠地对小六说:「看看你的样子,和几辈子没吃过鹿肉一样。」
小六对颛顼说:「你们去吧,我要回去睡觉。」
颛顼切了块鹿肉,慢悠悠地说:「我倒希望你去亲眼看一看。」
小六笑着把他切好的鹿肉夺走,塞进嘴里,「我一直很清醒,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
阿念看看颛顼,再看看小六,「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颛顼对阿念说:「我们在说男人都花言巧语,你可千万别被欺骗了。」
阿念眼珠子转了转,问颛顼:「你也是吗?」
颛顼笑:「我也是!」
阿念的眉头皱起,紧咬着唇,不过很快就又笑起来,「刚才你说的是真话。」
颛顼笑着把小六拽起来,「我们去那边看看。」
太阳西下时,颛顼带阿念去赴宴,颛顼本想找蓐收派人护送小六回去,小六不耐烦地对颛顼说:「你看我是花盆里养的花吗?还需要人搬来搬去?没有阿念的话,我哪里都去得。你们去玩你们的,我会去找自己的乐子。」
颛顼只得狠狠地敲打了小刘几下,「不要回去太晚。」
越到晚上,人们玩得越疯狂。小六挤在人群中,饮酒作乐,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好像戴着面具,外在的自己在投入地玩乐,大声地叫、大声地笑,内里的自己却只是冷漠地看着。周围并没有认识的人,她在演戏给谁看?
小六笑,原来自己欺骗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
赤水河上突然腾起几多烟花,照亮了夜空。原来是一艘船上正在放烟花,人们涌到岸边观看。小六被人潮推着,竟然被挤到了最前面。
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各种样子的烟花绽放在船的上方,映照得立在船头的两人分外清楚。男子穿着天青色的衣衫,静静而战,清隽飘逸,有若山涧中的青柏修竹。女子身材高挑,一袭水红的绣花曳地长裙勾勒得她纤腰只堪一握。她好似喝醉了,半仰头惊讶地看着烟花,踉跄走了几步,身子摇摇欲坠,差点跌倒。男子伸手扶住她,她软软地倚在男子身上,犹如美丽缠绵的菟丝花。
船渐渐地驶远了,带着那些五彩缤纷的烟花一起离开了,人群渐渐地散去。
小六仍旧立在岸边,面对着黑黢黢的河面。很奇怪,意映并不是小六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可烟花绽放下,她的踉跄、跌倒、扭身被扶起、软软地依靠,都带有一种女性特有的纤细优雅,那种美丽深深地击中了小六,让做了一两百年男人的小六又是羡慕,又是自惭。
直到深夜,小刘才回到驿馆。
走进屋子时,颛顼披着件外袍,坐在灯下,一边看书一边等她。
颛顼拍拍身旁,让小六坐。「你去找了什么乐子?」
小六微笑着说:「我突然想找一条美丽的裙子穿。」
颛顼说:「我们的祖母可是天下万民尊奉的蚕神,世间最巧夺天工的绸缎和衣物都出自她的弟子之手,我会让她们给你做无数美丽的裙子。」
小六轻声说:「可是我怕我太久没穿裙子,会不习惯。」
颛顼盯着她,「你在担忧什么?」
「我怕让你们失望,因为你们的失望,我又对你们失望。」
「你们是谁?如果是指我和师父,我们永不会对你失望。如果还包括别的男人,小六……」颛顼的手放在小六的肩膀上,「不要给自己希望,自然不会失望。」
小六扑哧笑了出来,「还以为你会有什么高招。」
颛顼拍了拍她,「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等我们回去高辛,师父会给你一个惊喜。」
小六点了下头。
颛顼走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第二日,他们坐船返回高辛,令人意外的是馨悦和丰隆居然来为颛顼送行。显然,经过昨晚,丰隆和他的朋友们对颛顼很认可。
阿念又高兴又烦恼,小六倒是很纯粹地高兴。不管怎么说,颛顼来赤水秋赛的目的已经达到。
船马上就要开时,一个仆人匆匆跑来,对颛顼行礼,把一个大籐篮子奉上,「这是我家公子的践行礼,祝公子一路顺风,将来若有机会去青丘,务必通知涂山家。」
颛顼接过礼物,「请帮我转达谢意。」
丰隆笑道:「真没想到你和璟居然能投缘,可喜可贺!」
颛顼再次感谢丰隆的款待,丰隆也再次表示有机会再聚。
船缓缓驶出了码头,渐渐地速度越来越快,已经老远了,馨悦依旧站在岸边。
阿念皱皱鼻子,得意地哼了一声,对颛顼说:「那位青丘公子璟看着有点冷淡,对哥哥却真不错。昨天晚上暺家和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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