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颛顼找小六,却不知何时小六已经离开了。
因为颛顼不在,蓐收可不敢把阿念和小六托付给别人,所以特意选定了看台,带阿念和小六来看最后的决赛。
看到颛顼带着馨悦走过来时,蓐收立即偷偷地开溜,小六也悄悄地站起,随在蓐收身后跑了。
两人成功地溜出来后,对彼此抱抱拳,都表示佩服佩服!
这是最后的决赛,来看比赛的人非常多,所以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小六没心没肺地提议:「颛顼霸占了我们的位置,那个神农小姐一定有位置空着,我们去坐她的位置。」
蓐收否决,「让阿念看到我坐在赤水氏的位置上,非杀了我不可。」
小六甩手就走,「老子不看了,回去睡觉。」
蓐收拽住她:「回去陛下问我,你如何照顾小六的,你难道让我回答你在驿馆睡了六天吗?」蓐收心内盘算,神农、轩辕、西陵、涂山、金天……觉得坐谁的位置都不好,无可奈何下带着小六挤到分给青龙部的位置上。青龙部的一群年轻人看到他,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大家挤了挤,硬是给蓐收和小六让了一块小小的地方。
蓐收拉小六坐,嬉笑着说:」赤水献肯定会以冰结阵,到时反正冷得慌,大家一起挤着,正好取暖。」
小六扮了一两百年的男子,很是大大咧咧,紧挨着蓐收坐下,反而觉得现在这热闹样才有了看比赛的感觉。
场上的比赛开始,一个少年偷偷给蓐收塞了一瓶酒,蓐收喝了一口,递给小六,小六喝了一大口,喃喃自语:「就缺鸭脖子了。」
蓐收强忍着笑说:「这是很严肃的比赛,事关各个家族的荣誉,可不是看街头杂耍,请大家都严肃观看。」
一群人都压着声音笑,「让羲和部的老头看到我们喝酒,回去了肯定要向陛下告状。」
场上打得激烈,水与冰对战,果然如蓐收所说,献结冰为阵,整个看台都在飘雪,就好似一下子进入了严冬。
时间一长,小六灵力低微,自然抵不住,开始瑟瑟发抖。蓐收握住小六的手,把灵力缓缓送进她体内,小六才觉得不冷了。
小六说:「谢谢。」
蓐收此时心神已经全放在精彩的比赛上,只笑了笑。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小六灵力低微,只怕看不出其中玄妙,于是身子侧倾,头凑在小六头畔,一边看,一边和小六解释:「献现在控制了大局,禺疆的水剑收到影响,进攻变得缓慢,看着两人半晌才动一下,没什么看头,可其实很凶险……禺疆也开始布阵了,他并没选择直接和献对抗……看似是冰雪覆盖,实际下面一直有潺潺水流……」
小六边听边点头,渐渐地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看比赛,的确可以从高手的每一次应对变化中学到很多东西。
小六忽然觉得有人一直在看她,凭着直觉看过去,是贵宾坐席,因为有低垂的帘幕,看不到人。小六悄声问蓐收:「那边是谁的位置?」
蓐收扫了一眼,「涂山氏。」
小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喃喃自语:「你又没让我承诺十五年不和男人交往、不和男人说话。」
蓐收问:「你说什么?」
小六衝他笑,「没说什么,你继续讲解。」
蓐收依旧和小六脑袋挨着脑袋,边看边窃窃私语。
禺疆和献既要比拚实力,又要比拚智谋,两位绝顶高手成就了一场异常精彩的比斗,最后是献灵力枯竭,晕了过去,禺疆也要人搀扶着才能站稳。
禺疆靠着灵力的精纯深厚,勉强胜过献。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青龙部的一群年轻人虽然平时常和羲和部打架闹事,可现在都边跳边大叫「禺疆、禺疆」,为禺疆真心欢喜。
蓐收毕竟身份和他们不同,依旧坐着,但眼中也是洋溢着笑意。
小六看到了禺疆的胜利来之不易,再加上被周围的人感染,她也挥舞着手臂,叫了几声。小六心境再苍凉,毕竟还是个年轻人,看着满场欢声雷动,心中忽然掠过一个念头,如果她的灵力没有被散去,也许她也能享受一次全大荒为她欢呼。
小六立即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掉了,默默告诉自己,我现在已经很好!
蓐收对小六说:「今天回去可以不用看阿念的脸色了。」
小六也笑,「我们自己回去吧,不等他们了。」
两人站起,随着人潮慢慢地走。因为很多人依旧在兴奋地大呼小叫、上蹿下跳,蓐收的一隻手半搭在小六的肩膀上,既是保护,也是怕两人被人潮衝散。
从贵宾坐席过来的人有不少认识蓐收,笑着和他打招呼,还有人打趣地说:「今年高辛四部子弟的表现都很好,你带来的奖品只怕要原封不动地拉回去了。」
蓐收笑着和众人寒暄客套。
四世家的人走来,众人都往边上走,带着敬意主动给他们让了路。
在秋赛这个以氏族为重的场合,四世家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氏族的力量,还代表着从盘古大帝到现在不断绵延传承着的血脉,那是每个人流淌在身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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