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这个女子一样风骚热情的?」
在女人的呻吟中,十七苍白的脸颊慢慢地染上了一层红晕。小六已经快要笑破肚子,却越发邪恶,更是凑近了,几乎贴着十七的脸,声音低沉地问:「你想要吗?」
没想到,十七慢慢地抬起了头,虽然有一点羞涩,可眼神清亮清亮,竟然溢出了笑意!
小六愣住了,半晌脑子里才冒出句,披着羊皮的狼啊!
小六又羞又恼,脸腾地红了,把气全撒到了串子的身上,直接衝了过去:「串子!你胆子大了啊,都学会嫖妓了?钱哪儿来的?」
串子吓得提着裤子就跑,可习惯性地跑了两步,又跑了回来,挡在女子的身前。那女子却毫无愧色,只迅速整理好衣衫,推开了串子,对小六一礼,「奴家桑甜儿,与串哥儿相好,并未要他的钱。」
小六笑笑地问:「你个娼妓,陪他睡觉不要钱,不是亏了?」
桑甜儿笑笑:「我乐意!」
小六问:「你乐意陪他睡一辈子吗?」
桑甜儿愣了,似乎明白了小六的意思,却不敢相信小六是那样的意思。串子急急忙忙地说:「我愿意!我愿意和她睡一辈子!」
小六踹了他一脚,「滚一边去,我问她话呢!」
串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桑甜儿,对她猛点头。
桑甜儿终于相信小六问的就是那个意思,眼中有泪,跪下, 「奴家愿意。」
小六说:「你想好了?跟着串子可要干活受累。」
「奴家愿意。」
「成,你回去等着吧,想想什么时候成亲。」
桑甜儿不敢相信地看串子,一切能这么简单?串子扶起她,「六哥虽然凶,可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六拧着串子的耳朵,拽着他就走,「你可真是长大了!」
串子心愿得成,一边哎呀呀地叫痛,一边高兴地衝着十七笑,十七跟在他们身后,只是看着小六,眼中满是笑意。
经过酒铺子时,小六对轩说:「谢谢你了!」
轩瞅了一眼被小六拧着耳朵的串子,笑着拱手,「如果办喜事,记得照顾我的生意啊!」
「成,到时你和老木谈吧。」
小六拎着串子,快进门时,小六低声说:「还不叫得凄惨点?」
串子立即反应过来,大声哭嚎起来,小六连踢带踹,把串子打到老木面前,老木又心疼,嘀咕:「都老大不小了,要打也背着人打,好歹给她留点面子。」
老木本来就一肚子气,可小六已经收拾好了串子,老木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六,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啊?串子怎么就和个娼妓黏糊到了一起了呢?」
小六说:「想办法赎人吧!赎了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麻子有的,也别给串子缺了。」
如果老木是神农或高辛人,以他对串子的真心疼爱,恐怕很难接受串子娶一个娼妓,可他来自民风奔放彪悍的轩辕,蹲在门槛上吹着冷风,琢磨了半晌,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行的,串子的媳妇就这么定了下来。
老木一旦决定了,立即开始张罗。娼妓馆也许是觉得有利可图,也许是想惩罚桑甜儿,开了个高价,都够麻子再娶十个春桃了。老木四处托人说情,但是,以老木和小六在清水镇二十多年的关係,竟然完全搞不定。
老木气得要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娼妓馆在清水镇是很特殊的场所,那里是所有消息彙集和传播的地方,有着最美艷、最有才华的女子,是有权势的男人们会常去坐坐的 地方,那里有各种势力在掌控,不仅仅是轩辕、神农、高辛,还有各大世家,从中原的赤水氏到北地的防风氏都有。
老木愁眉不展,长吁短叹,「我看甜儿是真心想跟咱家串子,如今宁可挨打都不接客了,可那老鸨实在可恶!」
麻子看着难受,私下里劝串子放弃,桑甜儿再好看,可不是他们这种人想的。
串子脸色晦暗,坐在院子里的门槛上,抱着脑袋,
整宿地睡不着。
屋内,小六躺在榻上,跷着二郎腿,捧着他的宝贝小镜子,嘿嘿地直笑。
小镜子里正在放一幅幅画面,全是那个深夜他的杰作。相柳的脸上被他画出了九个头,睁着冰冷的眼睛,如利剑一般看着他。
小六对着镜子,弹相柳的头,「让你凶!让你凶!」弹完了,他抹了下镜子,所有画面消失,小镜子恢復了正常,除了看上去比一般的镜子更精緻一些,完全看不出能记忆过去发生的事情。
这面看似普通的镜子实际是用狌狌精魂锻造而成。大荒内有异兽狌狌,天生就有窥视过往的能力,但窥往见未都是逆天之举,因为狌狌的这个逆天之能,它们修炼十分不易,所有狌狌妖极难碰到,而用狌狌妖的精魂锻造的镜子古往今来只此一面。因为用狌狌精魂锁铸的神器一定要狌狌在被炼化时心甘情愿,没有一丝怨恨,才能重现往事,可想而知没一个狌狌妖在承受残酷的锻造之痛死去时会没有一丝怨恨。
小六把镜子贴身收好,双手交叉放在脑袋下。
那夜之后,已经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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