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将宋明然素净俏丽的脸照得异常清晰,陈江瀚甚至连她微微闪动的睫毛都没错过,这张早已经被他刻进脑海里的脸,此刻仿佛变得陌生,又仿佛更加深刻。
他极力保持着冷静,默默思索着她这番话的目的。
脑子里一会儿冒出那天早上看她精挑细选一整套内衣的画面;
一会儿是她似笑非笑地在他表白后纠正他要喊她然然姐;
一会儿又是生日那天满怀期待地想要见到她,却因为周玮的存在和她吵架后被她赶下车
又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惊为天人下的一见倾心;
大哥去世的时候,他以为看起来柔弱的她会撑不住,尤其大哥又是跟另一个女人死在一起,没料到她直到料理完后事,一句狠话没有,一滴眼泪没流的倔强模样;
搬过来跟她一起住之前,有亲戚在他耳边嚼舌根,“你大哥这么一个死法,你嫂子估计恨死你们一家子,你一个孩子跟她一起住,她不定会像恶毒的后妈那样迁怒你呢。”
也有别的亲戚传话,“你嫂子即便对你好,也是为了你手上那些家产,别以为人家真当你是一家人。”
那些亲戚们哪里知道,他不奢望自己能得到她的照顾,即便她要迁怒,他也无所谓,只要能陪在她身边,他已经心满意足;
她想要他名下的财产又有什么?他连命都可以给她。
等他住进来,既没感受到她的迁怒,也没感受到她的献媚讨好,她待他亲切眷顾,像家人,更像朋友,在生活上妥帖细腻地照顾他,从不禁锢他思想上或者行动上的自由;
那样优秀美好的她,一度让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他也学着像她那样,温和从容地看待这个世界,他即便内心再怎么不喜欢这个世界,可只要有她的存在,地狱也是天堂。
然而她说,她不是好人,她从头到尾都在玩弄他的感情。
从头?
也就是说她很早就开始喜欢他,远在被他表白,跟他上床之前。
那会是什么时候?
无数的画面在陈江瀚脑海中一一闪过,还是医院里她第一次对着他害羞脸红的模样让他回过神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然然,是真的喜欢他。
玩弄他的感情算什么?
他巴不得她的心思都在他身上才好。
他不需要她高尚清白,她即便卑鄙有心机,他也喜欢。
她说自己不是好人,他难道就是?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是陈江瀚在宋明然的一番自白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坦白得真诚又彻底:“第一次见你的那一天晚上,我就想着你的样子打了飞机,那个时候,你还是我哥的女朋友,晚上我哥睡在我旁边,我做梦梦到的也还是你。”
“你第一次为我过生日,当着你的面,我说我许的愿望是高考顺利,实际上我许的愿望是你能喜欢我。”
“明知道你是我嫂子,我还在你卧室装监控偷窥你,只要你在家,每天晚上我都会偷看你睡觉,幻想着自己睡在你身边,看着你露出来的大腿打飞机。”
“监控你的手机,赶走那些围在你身边试图想要和你发展出不一般关系的男人,好让你最后只能属于我。”
“我这么一个罔顾伦理,踩着法律红线阴暗孤行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他想得很清楚,宋明然是个好人,他就装个好人,宋明然说她本性不纯,那他就给她看自己有多恶劣,只要能和她相配,戴上面具也好,撕开伪装也行,他都愿意。
他的爱既然不是一厢情愿,夫复何求。
他看着宋明然的眼睛,在她平静的注视下,他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汹涌滚沸,只因为她说她喜欢他,想要他一直在他身边。
此刻不用做梦,他青少年时期唯一的遗憾也烟消云散。
他在严肃地剖白自己后终是扬起嘴角笑了,“何况,我不觉得你在玩弄我,然然,你只是想让我更专一,更持久地爱你。换成是我,我也会做同样的事让你对我死心塌地。”
直到此刻,宋明然才放弃压抑自己过快的心跳,她的胸膛因此明显起伏不停。
也许有一天她会承认,在向他坦白自己行为的这一刻,也在害怕他会放开她的手。
然而眼下她看着眼前这个稚气不再,英俊袭人的男人,情欲在他偏执到近乎疯狂的告白下喷涌而出,她抽出一直被他握着的手,双手朝他的肩膀用力一推,将他上半身推倒在床。
根本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张腿跨在他下腹,俯身对着他略显错愕的脸凶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像是要夺取对方嘴里所有的空气一般激烈,不过两分钟,分开嘴巴的两个人具是满脸潮红,气喘吁吁。
然而根本没人要等喘息均匀。
本在她身下的人腰背用力,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眼角泛着红的陈江瀚对着宋明然的吊带真丝睡裙用力一扯,在她两团不被包裹的乳肉跳跃之际,张嘴含了上去。
沉浸在欲海中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