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捂额,抽了抽嘴角问:“那你现在还难受吗?要不我告诉你?”
“不用了,我现在没兴趣知道了,哦对,我再交待个事儿,你也别乱吃飞醋了,那丫头今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就是跟我打听有关你高中的事儿。不过你放心,兄弟我最讲义气了,这件事儿我没跟她说,她也不会知道。”柏森坏笑两声,拖长了语调说,“阿砚,你就放心地把你那纯纯的初恋放在心底里永远怀念吧。”
“……”
“我在洗手间待了半小时了,再不出去又要被人说我在洗手间里乱搞了。”柏森说,“拜拜了您嘞兄弟。”
电话被挂断。
等柏森回到包厢,果然被几个狐朋狗友调侃是不是拐了个妹妹偷偷去洗手间,柏森懒得解释,咧嘴说是呀是呀,爽死了。
“哇哦,柏总牛逼!”
今天这局是柏森请客,以柏石传媒老总的身份叫了几个圈内的朋友过来玩儿。
“对了,宋砚今天晚上这么没过来?”
“你看他哪次来过?”柏森靠着沙发,一手搭在靠背上,另一隻手托着酒杯,“在家陪老婆演偶像剧呢,没空。”
几个朋友纷纷笑起来。
“也是,我要有个温荔那么漂亮的老婆,我也愿意天天陪老婆在家演偶像剧。”
“放你的屁,就你?就是娶个天仙回来也管不住你那饥渴的下半身。”
“宋砚能管得住我不能?别双标啊。”
柏森喝了不少酒,醉意朦胧,哼笑两声:“我们宋总可是跟女孩子意外接个吻都能魂不守舍好几天的纯情少年,你能跟他比?”
把自己比肩宋砚的男人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
“操不是吧?这么偶像剧情节啊。”
“是啊,就是没偶像剧那么唯美。”柏森回想了一下,“当时擦破皮磕出血了都。”
朋友嗤了声:“果然偶像剧都是骗小女生的。”
柏森唔了声,又笑起来:“也不全是,起码会心动肯定是真的,因为他当时嘴巴流的血都没他耳根子红。”
“哇哇哇,那他老婆知道他这么纯情的过去吗?”
“肯定不知道啊。”柏森神秘地将食指抵在唇上,“所以替他保密啊。”
“明白。”
一群人又打趣了宋砚几句,一般朋友局就是这样,谁没来就揭谁的短。
柏森觉得不能透露太多,不然被宋砚知道又要威胁他退股,所以嚷着让几个朋友又换了个话题。
老围绕着一个人说也没意思,于是几个人又说起了别的。
“可惜了,今天宋砚没来,他老婆温荔也没跟着来,好不容易约到她老板,本来还想着老板和艺人俩大美人坐一块儿多赏心悦目来着。”
柏森仰头喝酒的姿势突然卡了带,愣愣问:“约到谁了?”
“嘉瑞娱乐的张总张楚瑞啊,你不认识吗?”
何止认识,前女友能不认识吗。
柏森立刻放下酒杯,往外走。
“我明天还有个早会,我先回去睡了。”
“你有个屁的早会啊不是你约我们出来的吗!说今晚要喝到肾亏,柏森!柏总!”
刚走出包厢,迎面撞上正赶过来赴约的张楚瑞。
女人还穿着剪裁利落的职业装,戴着墨镜,红唇烈焰,见撞到的人是柏森,立刻嫌弃地皱起眉,语气讥讽:“怎么?知道自己这辈子没着落了,赶着去投下一胎?”
“……”
为什么他碰上的女人都是这种,空有一副漂亮的长相,性格一个比一个糟糕,青梅竹马是这样,前女友也是这样。
——
酒吧夜生活才刚刚开启,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工作的人此时却在家苦恼。
躲在洗手间里的温荔站在镜子前,仔细看自己的嘴有没有出血,有没有肿起来,明天就要跟着节目组去户外录製,她不能受伤。
不过还好,撞到的时候他们都是紧紧闭着嘴的,拦住了坚硬的牙齿,没受伤,睡一觉起来应该就能消肿。
确认没磕破皮后,温荔打算出去。
手握上洗手间的门把,她突然开始迷惑,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跑。
是因为想到过去了?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某次温荔和朋友吵了架,从学校逃了课去隔壁学校找柏森,她提前给柏森发了短信,柏森说自己在室外上体育课,让她等下课再来,她非不听,偏让他也逃课,在教室等自己过来。
等到了他的教室,果然教室里只有一个人。
还是柏森哥对她好。
温荔突然就很感动,觉得虽然自己老是和他吵架,但他还是对她很好,她让他逃课他就真的逃了。
当即她就哭了出来,眼眶湿润,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个清瘦高挑的背影坐在课桌前,从教室外透进来的夕阳洒在他身上,她就靠着教室后面的墙壁,像面壁似的站在那儿,开始向柏森大声抱怨起她的朋友。
她们吵得很凶,可是是为什么原因吵架的,温荔早已不记得了,隻记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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