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眼皮撩起,淡声拒绝:“不要。”
副导吃了个瘪,有些尴尬,故意咳了咳说:“宋老师你偶像包袱别那么重,人温老师多豁得出去,那个女团舞我看了原版视频,不适合她,但还不是说学就学?”
宋砚轻声说:“我没觉得不适合她。”
副导心想适不适合暂且不说,要是眼前这位愿意跟他老婆一块儿穿製服扮嫩,那他们节目组也不至于为了节目效果,每回都把编导关进小黑屋想台本。
似乎从来没有人把温荔和小女生划等号,一是她从来没走过少女人设,综艺上也是大大咧咧,加之接的戏也大多都是符合外形的明艳英气女主挂,她本人也很直女,性格一根筋,不懂转弯。
但其实她只要稍微收敛一下趾高气扬的语气,就是甜妹的声音。
几年前那个被称作是黑历史角色的小雪貂,温荔是原音,颦笑间也不觉得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宋砚的记忆里,十几岁的温荔就是那样的。
常常躲在教室门后,等着柏森经过,然后哇地一声跳出来吓人。
“哈——!”
柏森每次被她吓到,都会迅速炸起毛,边骂边追。
有一次看错人,不小心吓到了宋砚。温荔发现自己吓错了人,“哈”的音节卡在齿间,嘴张大着忘了合上,脸上迅速升起红晕。
宋砚觑着她,冷淡的脸上没有表情。
温荔被他盯得心虚,咬唇,虽然尴尬,但不愿意道歉,硬着头皮喃声说:“谁让你跟柏森哥差不多高,又跟他穿一样的校服,不怪我。”
宋砚莫名其妙被打成了“罪魁祸首”,也不知是气笑的还是别的,扯着唇角懒洋洋地说:“跟隻猫似的哈来哈去,除了柏森你还能吓到谁?”
温荔狠狠瞪了眼他,故意讥讽道:“哦,那你好厉害哦。”
然后一甩马尾辫,仰着下巴跑开。
宋砚看着她转头跑进走廊的转角,正好撞上了从那边过来的柏森,柏森质问她是不是又想吓自己,温荔衝他比了个鬼脸,然后被柏森一把抓过脖子狠狠敲了下头。
两个人就又打闹了起来。
宋砚一直看着,直到那两个人又和好,说要去小超市买零食,一起并肩离开。
他转身回了教室,看了眼空荡的教室门后,想到她猫在这儿不知藏了多久,没等到柏森,却等到了他,突然笑了一声。
那时候好像是课间的午后,她从隔壁学校溜过来,日光和现在车外的光线一样明亮。
干道上堵车了。
燕城的交通状况就是这么让人糟心。
副导有些担忧:“完了,会不会赶不上温老师跳舞啊?”
——
录製大棚内,浩浩荡荡一百位练习生,光是主题曲考核环节,分五人一组进行考核,主题曲三分半钟,纯跳就得跳上一个多小时,再加上中间又有导师点评环节和各种突发的节目效果,压根没那么快。
一半数量的练习生完成考核后,这帮男孩子都轻松地坐在一边儿聊天。
终于有个练习生意识到什么。
“咱们都录这么久了,温荔老师怎么还没出现?”
其他几个反射弧超长的练习生环顾一周,后知后觉地喊了声:“对哦!”
“我本来还想今天好好跳在温荔老师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的,她居然不在现场吗?”
几个练习生的议论声有点大,吵到了旁边还没结束考核的练习生,负责rap部分的导师icy听不清练习生说词,皱着眉用笔敲了敲手里的文件夹:“那边的练习生安静点可以吧?别影响到了其他人考核。”
“icy老师对不起。”带头的练习生立刻认错,“我们就是没看到温荔老师,觉得有点奇怪。”
icy闻言,语气很淡:“见证官还在化妆间准备。”
“化妆间?温荔老师来录节目之前居然都没化妆吗?”
这帮单纯的练习生。
严准笑了笑,说:“不是化妆,是换装,温荔老师今天有表演来着。”
练习生们面面相觑,台本上没写这段啊。
一个练习生举手发问:“什么表演啊?编导姐姐之前没跟我们说啊。”
严准笑而不语,衝旁边的齐思涵挑了挑眉,示意她说。
齐思涵心领神会,衝练习生们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说:“这是我帮咱们节目争取到的福利,之前在慈善盛典上,你们温荔老师答应我会学我们团的舞,今天录节目正好来交作业。”
说完又衝着镜头外的导演喊了声:“导演,节目录完你必须请我吃饭!”
导演声音洪亮:“好!没问题!”
这帮练习生来录节目之前都被没收了手机,没法网上衝浪,都是一帮“山顶洞人”,压根不明白齐思涵说的那个慈善盛典是怎么回事,个别偷偷藏了手机的为了不暴露自己,也跟着懵懵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思涵老师,是跳你们团的哪个舞啊?”
齐思涵立刻现场做了这首歌的几个经典舞蹈动作:“就是那个,怎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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