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哥啊。”
温荔心想这难道不是软妹撒娇大杀器?为什么这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偏头,眨眨眼:“还是你比较喜欢我叫你老公?”
宋砚喉结微动,垂下眼皮,睫毛像蝴蝶似的抖了抖,等再抬眼看她的时候眼里已经云山雾罩,夹杂着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情绪。
他嗯了声,带着些许的鼻音:“那你再叫一声。”
温荔问:“叫什么?哥哥?老公?”
男人嗓音感冒似的有些哑:“随你。”
“哥哥,老公。”温荔心想反正也不拗口,反正是节目效果,都叫都叫,满足他,还挽着他的胳膊蹭蹭说,“人家还想吃颗葡萄。”
都人家了,这总是撒娇了吧。
呕——
也不知道节目第一期播出以后那些叫她“三力哥”的粉丝会不会嫌她娘然后脱粉。
正当温荔心想我这人设又得崩一个的时候,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揽过胳膊拉上床,水果盘劈里啪啦摔一地。
宋砚翻身而上,胳膊撑在她上方,自上而下低眸看着她,拽了下她连体睡衣帽上的兔耳朵,几乎是用气音问:“小嗲精,关了摄像头到底想干什么?”
一开始以为她是在配合节目组搞什么整蛊环节。
后来意识到她可能是受了节目组的指派来撒娇的,节目组又不是没有女性工作人员,居然也不知道教教她。
表演痕迹太重,台词生硬。
这要是在上课,宋老师绝对给她不及格。
那圆溜溜的丸子头配上兔子睡衣,这模样太少见,眼睛亮堂堂的,生疏而笨拙,却又是真的可爱。
但摄像头关了。
那就不是在录节目。
男人看着像是很生气,绷着脸,眉间紧紧揪拧出皱来,耳根也上火气红了。
温荔脑子短路,一时间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宋砚生气了,别人撒娇换的都是柔情蜜意,她也不指望他配合,起码给点讚同的声音,别板着张脸怪吓人。
她咽了咽口水,茫然地说:“就,人家想吃葡萄。”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轻佻地笑了笑,用眼尾乜她,语气轻慢,伸手捏她的脸,有些压抑地嗤了声。
“我看你是欠操。”
都说人在床上床下两幅面孔,宋砚有时候也是这样,情动上来骚话不过脑。
可怜的宋老师还不知道自己的骚话被公放出声,温老师已经先替他尴尬得满脸通红。
摄像组此时的反应分两拨,一帮年轻姑娘互相激动地抱在一起,一副“快把我杀了给这俩助兴”死而无憾即将流血身亡的模样,一帮老爷们又尴尬又害羞又想继续看又怕被姑娘骂猥琐的模样。
“明天就给我把预告片剪出来,宋砚那句话后面两个字一定记得消音!”
导演双目放光,似乎已经看到今年广电年报上大字报通告碾压全国五十二台的超高收视率以及他上台领奖的光辉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这个戏的主题就是社死!男主也别想逃!天然钓系克腹黑老色批,没想到吧宋老师
宋老师:(叹气)敌人太凶猛,抵抗不住
入坑第九天
完了。
这下不光是她人设崩。
他人设也跟着崩了。
宋砚接吻的时候习惯掐着她下巴,拇指和食指一捏,舌尖再用力,齿关就被撬开了。
这是他自从跟温荔开始亲昵后不自觉养成的习惯,因为她经常忘记要张嘴。
修长白净的手指抚上下巴,温荔大感不好。
顾不得面子,她立刻大声说:“我没关摄像头你冷静点!”
宋砚立刻愣住,神色略有些呆滞。
萦绕在她周身那侵略危险的气息瞬间消失,低沉的呼吸突然间像是被攥住没了声响,好半天他都没说话。
温荔面如滴血,伸手挡住眼,磕磕绊绊地说:“那什么,你……先起来。”
宋砚用胳膊抵着床,缓缓坐起来,仰头看了眼天花板墙角的摄像头。
那显示正录製中的小灯像是接收到感应,倏地一声熄灭了。
大脑空白了好几秒,他终于信了温荔的话。
宋砚闭眼,低啧了声,埋怨中更多的是羞惭:“你搞什么?”
他平时对人比较冷淡,但嗓音低冽醇厚,说话也文雅,语速适中,大多时间给人温润斯文的感觉,很少用主观情绪如此外放的语气质问他人。
“节目组台本啊。”温荔坐起身,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说是有摄像头怕你不好回应,然后我就——”
然后她又开始了自己最擅长的甩锅辩解:“都是节目组要求的,跟我无关。”
宋砚叹了口气。
自作孽。
换句话说就是明知前面有坑,心里有准备,眼前是诱饵,他还是往里跳了。
他当然不能因为刚刚没控制住自己就怪温荔,也不能怪节目组。
温荔听他就是叹气也不说话,探过头来:“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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