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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人溢出柔唇的娇吟被撞得支离破碎,涣散的眼眸含着泪花。
她快要不行了。
男人疾快抽送像是一次次地把她抛到了极乐的巅峰,软肉紧缩,幽谷不断地涌出涓涓热流,浸湿了身下的鸳鸯衾裯。
激情过后,一切平静下来,沉宗知如清理战场般换了一床被褥。
薛棠昏昏欲睡,沉宗知则是拘谨地躺在她身侧。相较于薛棠的困乏,沉宗知精神得很,初尝云雨的他,仍是心潮澎湃,意犹未尽,回味着其中的美妙,觉得自己似乎过于粗鲁,不够温柔。
“公主,弄疼你了吗?”沉宗知试探地轻声问。
薛棠摇摇头,累得连话都懒得说。
沉宗知安心了,见她如此疲惫,他没再多言,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红烛暖衾,自己不应像个木头似的自顾自睡下。
他犹豫片刻,伸出手臂,欲要拥她入怀时,薛棠一个漫不经心的翻身,让他落了空。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他仍可知她的神情——平静却又淡漠,带着不可僭越的疏离感。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凉意从指尖蔓延开来,终是茫然地收了回来。
两人相隔的距离足以容纳一个人,枕冷衾寒,沉宗知落寞而又无措,明明肌肤相亲,却仍感遥不可及,强烈的落差让他心绪复杂。
“是臣哪里做的不好吗?”他困惑地问。
沉默片刻,薛棠疲乏地扔下句话,“时候不早了,睡吧。”
沉宗知欲言又止,“公主……”
女人寂然不动,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她睡着了。
冷淡的态度与承欢时的热情大相径庭,仿佛方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只是一场梦。
沉宗知胸口郁堵,千言万语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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