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眼睛后,咬牙不让眼泪落下来的男孩儿,试图做着退步。
“你要走为什么不带我走!”
纵使面前比他高些的女孩面色麻木的像个精致的娃娃,没有回应。沉则却也依旧不放手。
那张麻木冰冷的脸和此刻歪头冲自己笑的女人逐渐重合,恍然间沉则有些发怔,头一次明白了沉昼和吾乙口中那句“离开是对她最好的结果”。
沉则下意识的看向和十年前一样,被自己紧握在手的胳膊。
除了刚刚留下的一圈通红的牙印外,隐约还有两道浅淡的快要看不见的疤痕,他的眼神一僵然后软了下来,手指不自觉的摸了上去,轻轻的,像是怕她疼一样。
那是十年前他不愿撒手,生生扣出来伤口。
“……你不要道歉,我不要听你道歉。”
钟晚不该跟任何人道歉,她就该高傲的昂着头,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没有人配得到她低垂的头颅,就算是沉则自己,也不行。
忽然,被握住的那只手反握住了他手腕,不等他抬头,就被那股甘苦的柚子叶清香包裹住,和自己身上的有些微酸的柠檬味混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的味道。
钟晚将坐在机车上比自己矮一截的人抱住,抬手安抚的拍着那人的后背。
“是我想道歉,对不起。”
那股在心口堵了十年的气,云消雾散。一瞬间涌上来的只有铺天盖地想要诉说的委屈。沉则僵了僵,之后骨节分明的手抬手搂住了女人的腰身,紧的像是快要勒断了,埋头在钟晚的肩头,忍了十年的眼泪总算是落了下来。
“不准再走了,也不准不要我了……不准。”
钟晚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心口有些酸,在腰间越收越紧的双臂中,缓缓点头。
“嗯。”
(羌九畹:师姐!我带你去打狂犬疫苗!!啊!!!!!沉则我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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