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兔子擦拭身体,青鸟见状,收回翅膀,往后退了几步,眼珠子转了好几圈,觉得非礼勿视,便又跳着脚,转了方向,看向屋外。
那水池养着古怪泥鰍,她们又与泥鰍泡在同个池水里,安然心里觉得彆扭,给兔子擦拭完身体后,她也脱去上身的衣物,给自己清理一番。
安然出去将水倒掉,换了一盆乾净的清水回来,刚安置好水盆,她侧头一看,发现兔子在床上睡得不安稳,一直扭动身子,似乎是觉得皮肤痒。
安然过去将兔子踢乱的被子拉好,兔子感觉到有东西压在身上,又将双腿蹬了起来,双手併用,不断挣扎。安然耐心的给她拉被子,兔子踢掉一次,她便拉回一次,如此反覆。
兔子身上的肌肤映着诡异的红,方才她给兔子擦拭身体的时候,便发现了兔子被泥鰍咬伤的地方,渗出黑血,黑血排出的量不多,安然想着,许是妖兽身体比常人强健,对于抗毒的能力也比常人较好,既然辛崋说这泥鰍的毒对兔子并不致命,安然姑且相信她,可说归说,安然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她守在兔子旁边,不敢歇息,深怕兔子临时有需要,若身旁无人看照,恐酿祸事。
夜半,安然坐卧在床前,她垂头望着兔子的面容,兔子面色苍白,拧着眉心,看着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安然伸手摸上兔子的脸颊,兔子感觉到有人触碰她,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她眼底矇矓,迷迷糊糊的看见是安然在摸她,她心下松口气,对着安然傻气的笑了一下。
安然见她转醒,眸光晃动,她低身凑过去,问兔子,「你感觉怎么样,可还觉得难受?」
兔子反应有些迟钝,愣了片刻才应话,「我浑身提不起劲,可是身上痒,我想挠,但又动弹不得,很是难受。」
安然摸着她的脸,安慰她道,「忍一忍便不痒了,我向辛崋讨过解药,她说这毒并不致命,没有解药,说是静养一日方能好全。」
兔子含糊的嗯了一声,缓慢开口,「安然,我睡了多久?」
「不久,天还未亮。」
夜晚很长,安然这话说得模糊,兔子只好转头去看窗,天边圆月往西沉,夜色已浓,兔子估摸着,大概不出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安然顺着兔子的目光看向窗外,再看回来时,兔子已经转头回来看她了,安然无奈道,「芯妤,我不放心你。」
兔子摇头,对她浅浅一笑,「安然,我已经没事了,时候不早了,你上来歇息吧。」
安然看着兔子,兔子一脸坚持,安然犹豫半晌,没有说辞可以推託,只好依着兔子,侧身躺到床上去。
安然上来后,兔子觉得安心,旋即闔眼睡去。安然又守了兔子一阵子,见兔子并无再挣扎乱动,许是真的好些了,安然这才闭上眼休息。
不过片刻,安然便又睁开眼睛,她朝怀中望去,兔子突然撞进她怀里,不断扭动着身体,安然觉得奇怪,伸手推开兔子,兔子被她推开,不一会儿又鑽回来,安然眉头一皱,她撑起半身,俯视兔子的面容,兔子面色红润,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同脸上一般,泛着微红,安然碰了碰兔子的脸颊,一片滚烫,她愣了一瞬,往上探去,摸到额间,好在额间的温度并未高升,温度正常。
「芯妤,你怎么了?」
兔子此时手脚不灵活,她拉着衣物一端想要把衣服扯下,她身上红痕遍佈,浑身发痒,实在难忍。
兔子声音软绵绵的,很是无助,可她说得急切,「身上好痒,我难受。」
安然一时也不晓得该如何帮她,甚是苦恼,只好先将兔子拥到怀里安抚着,「芯妤,你莫要去挠它,会越挠越痒的,你且忍一忍,过段时间便好了。」
兔子嚶嚀一声,乖巧的缩在安然怀里,她紧咬着下唇,努力忍耐着身上的不快,可兔子被咬的地方多,痒意刺激着她的肌肤,鑽入神经,渗入骨髓,她实在忍不住便颤抖起身子。安然一直在注意着兔子的情况,眼下她许是要承受不住了,安然眸光渐深,她抬手摸到兔子唇边,柔声道,「芯妤,松口,莫要咬伤自己。」
安然闭上眼,调息着身上妖力,当她在睁眼时,她已幻出妖身,身后九条尾巴大大展开,她静下心来将妖力一点一点,慢慢的释放出来,学着兔子当初助她那般,她搂着兔子,将妖力送入兔子体内。
当初安然难受时,兔子将自己妖力当作媒介,抚平了她的心绪,安然因而学以致用,现下便用在了兔子身上。
兔子感受着包围在周身的妖力,似是得到安抚,她逐渐平稳下来,不再扭动挠痒。兔子抬眼望向安然,眸光涣散,她神智不清,突然朝着安然的脸凑过去,安然一直盯着她看,见兔子朝自己过来,安然眼明手快,伸出指尖抵在兔子凑过来的唇瓣上,好笑道,「芯妤,你做甚么?」
兔子软糯着声,轻柔道,「安然,我想亲你。」
安然惊诧的睁大双眼,她犹疑道,「何故?」
兔子朝她甜甜一笑,「安然,我喜欢你啊。」
闻言,安然神色变了几遍,万分纠结,兔子向着她傻笑,浑然不觉自己说了甚么奇怪的话。
安然移开目光,「芯妤,你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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