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回去,千波夏嵐他们该是睡下了,我不好意思惊扰到他们歇息」
这话听着似曾相识,安然覷着兔子,忽然一笑,「这院子是还有些空房的,但」
兔子忐忑抬头,她其实是不好留宿在这里的,可她又不愿意离开安然身边,便盼着安然能将她留在院子里,她自己另寻一处地歇息便是。
可安然话语莫名停顿,似是也在思虑甚么,兔子心想,许是她给安然添了麻烦,安然正头疼呢,却又不好开口赶她走。
兔子愧疚给安然造成这种困扰,她面皮薄,受不住自己一时这样厚顏无耻的想法,觉得羞愧难当,转身就要跑。
安然瞧见兔子扭头要走,面上一惊,忙着伸手拉住她,「你要去哪?」
兔子道,「我在这待着,也是要给你添麻烦的,不如,我去城中寻个客栈住,也好。」
「这么晚了,哪还有客栈愿意收人的?掌柜都睡下了,店小二也要休息的,你这般过去,可不是也要麻烦人家?」
兔子咬着下唇,垂头不语。她就是找个藉口要走,没想去客栈住的,可安然这般拉着她不放,又与她说这些,戳破了她的藉口,究竟是甚么意思?
安然看出兔子的焦躁,兔子这般急不可耐的要走,许是心里又在计较着甚么弯弯绕绕的事情了。安然心下无奈,她又没赶着兔子走,兔子到底在折腾甚么?
安然道,「芯妤,时间晚了,你可以在此留宿,我不会赶你走,你莫要多想,我方才本是想与你说,这院子里空房虽多,却长年无人居住,多是未经打理,一时半刻住不了人,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便与我共处一间,可好?」
面前人半晌没反应,安然不晓得兔子在想甚么,又不好将人强拉入院,只能乾站着,等着兔子回覆。
「安然,你不是不喜与妖兽同住的么?白兔与青鸟如今已不是妖兽,并无所谓,可我是」兔子纳闷道。
安然笑了笑,回她,「如今我妖身恢復,和你们并无区别了,与你亲近一些也无妨。」
兔子闻言,面上一喜,她欢喜的与安然回房。
入房后,二人稍作一番清理才上床歇息,安然将床让出来给兔子睡,兔子不好霸佔安然的空间,便嚷嚷着安然过来一起,安然犹豫一阵才过去。
兔子喜欢睡外边,安然随她去,闔衣往内侧躺,兔子将床头火烛熄灭,抱着棉被面向安然,脸上掛着靦腆笑意。安然背着兔子睡,她闔上眼正要歇息,身后却传来动静,安然以为兔子睡不好,便轻声唤她,兔子疑惑的嗯了一声,安然道,「你莫要扯我衣服。」
兔子一脸迷茫,「我没碰着你啊。」
安然感觉到身后被人拉扯,忙着起身查看,兔子看安然动作这般大,便也坐起来。安然扫向兔子,发现兔子躺的位置离她有段距离,并不是兔子在扯她衣服,便又将视线落到棉被上,她抓住棉被往下一翻,棉被下一团雪白抖了抖,一对兔耳缓缓立起,白兔抬头,乌黑的眼珠子看向安然,眼底深沉,似乎有怪罪的意思。
安然奇怪道,「长者,你怎么在这里?」白兔在床上蹬着后腿,转向缩进棉被里,硬是要躺在二人中间。
兔子凑过来,也看见了她小姨在床上打闹的模样,忍俊不禁,「许是我佔了牠的位子,牠一时没地方去,便往你那里躺了吧?」
安然纳闷,「可牠平时都睡在桌子底下,我曾喊过牠上来睡,牠不愿意。」
兔子眼珠子转了转,想到甚么,她把白兔抱到怀里,禁錮着,朝安然笑道,「要不,我就这样抱着牠睡,如此一来,牠便不会吵着你了。」
安然觉得不妥,「还是把牠赶下去吧,牠甚是挤人。」
白兔闻言,双腿不断往后蹬着,看是要从兔子手里挣脱,兔子一时没抓稳,白兔便跳到安然身上,两隻后腿在安然身上猛蹬着,像在发洩心头不满。
安然被白兔踩得疼了,不得不妥协,白兔舒服的横躺在二人中间,兔子侧着半身,她一边给白兔顺毛一边傻笑。烛火被剪灭,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口流淌进来的半分月色,轻薄的打在二人身上,二人的身影被月光衬得柔和。安然也面向着白兔,她逗弄着白兔的一隻前脚,白兔前脚软软瘫着,并不搭理安然,安然听见兔子在笑,抬眼望去。
「在笑甚么?」
兔子眼角弯弯,「我想起我小时候,我娘亲和我爹爹也是这样将我围在中间,呵护着我睡觉。安然,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是在养一隻兔宝宝?」
安然听她一说,不禁失笑,「兔宝宝么?你这样说你小姨,可妥当?」
「我,我就是做个比喻」
「比喻谁是娘亲,谁是爹爹?」
兔子一时哑口,无奈喊声,「安然」
安然笑了笑,觉得兔子傻气,伸手要去揉她的脑袋,中央白兔突然抬头,朝安然的袖口一咬,安然动作被牠制止。安然愣了一瞬,默默将手收回,不解道,「芯妤,我怎么觉得你小姨好似不待见我?」
兔子将白兔抱回怀里,哼着声道,「我小姨疼我啊,自然不待见你。」说着,她抱着白兔转过身去,将背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