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掉她的尸块,蛊虫似是喜极了她身上的气味,很快地,便将冬花的尸体吃了一滴不剩。
冬俊还处于惊吓状态,还没反应过来,他妹妹便没了,不过眨眼间的工夫,人就死了,甚至连尸体都不復存在。冬俊错愕着,他眼眶泛泪,悲慟至极竟是连声音都喊不出来。
眾人如何都想不到活生生的一个人竟这般没了,宋千波最先反应过来,他气愤的回头,要去找辛崋理论,「你这恶毒的女人,怎能将人活生生折磨成这般德性!」
辛崋冷笑一声,惋惜着,「我还盼着这姑娘是与蛊虫适性最好的成品呢,倒是可惜了。」
丧亲之痛不共戴天,冬俊双目怒赤,朝着辛崋的方向跑来,他扬手作势要打,一旁云华适时向前将他制伏。在辛崋把冬花放出来时,安然也将云华松绑,是以人换人,现在云华出手相助辛崋,倒是让辛崋大吃一惊。
云华一脸怜惜的看着冬俊,「你走吧,人死不能復生,是你妹妹运气不好,就当是为着你妹妹,你定要好生活着。」冬俊气不过,不愿放过辛崋,那边兔子抖开长鞭,朝他挥来,冬俊被缚,只能无奈作罢。
虽然他们成功换回了冬花,但这榜单却算是失败的,冬俊并未将人带下山,冬花是在浮空城里死去的,照榜单上的说法,他们若是执意要与冬俊争论,肯定是争得赢的,只是人家兄妹相依生活困苦,如今相伴多年的妹妹去世了,宋千波等人还是有天良的,不愿刁难冬俊,兔子过去抚慰他一番,将人送至浮空城外才返回。
是他们大意了,原来最后获得赢面的,终归是辛崋,既得了蛊虫的研究成果,又将她的好妹妹寻回来了。
辛崋将人寻回甚是欢喜,她将兔子等人留下来作客,兔子他们在浮空城没地方去,又因安然也是在这里治病,就算不喜辛崋的为人,他们也只得暂时应下。
宋千波等人被安排到一处院内,安然不与他们住一起,兔子不愿离开安然,便偷偷跟着安然回到院子里,安然被人跟了一路,她晓得来人是兔子,并未做出刁难,直到入院后,安然才轻声唤道,「芯妤,出来吧。」
身后无人应声,安然无奈一叹,走到院外墙壁边将人带进来,兔子扭扭捏捏的跟在后面,撇嘴道,「安然,我就是担心你,并不是要来讨你烦的。」
安然笑了一声,「你若执意待在外面不进来,我才会头疼。」
「噢。」
安然走在前面,这里的卫兵被辛崋撤掉了,院子里清静,秋风微凉,庭中种了一颗桂花树,季节正好,晚风吹拂,空气里飘散着一缕花香。兔子落在安然身后一个步伐的位置,兔子听得安然说道,「芯妤,我有话要与你说。」
两人就在院中停下,不过几步的距离便能进到屋子里了,安然却不再前进,兔子只好随着她停下,兔子茫然的望着安然,安然牵过她的手,轻轻的按往自己的腹部,兔子指尖触及到安然的身前的布料,她静下来去感受,过了一阵,安然腹部处有奇怪的动静,甚么东西在安然的肚皮上暴动,兔子回想起先前冬花突然暴毙时的画面,神情一愣,她猛地抬眼去看安然,安然眉头深锁,她咬着下唇,似是在隐忍甚么,面色苍白,额前附着一层细汗。
兔子将手抽回,她双手扶在安然身侧,深怕安然支撑不住倒下,兔子急切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安然,你体内莫不是也有」
安然脚步虚浮的向前踏去,跌进兔子怀里,安然状态不是很好,兔子将她搂住,好生护着,安然应声,「那天我就要死了」
兔子呼吸一滞,静待安然说下去。
安然道,「凌天手里的长刀贯穿我的脏器,我伤重不治,本该回天乏术,是天雪将这血蛊置入我的体内,才保住我性命。但这蛊虫作祟,常使我身体难受,我想将牠们取出,试了好多次皆无果,现在蛊虫怕我,只要我靠近牠们,牠们便会暴躁不安,使我难耐。」
兔子将安然搂着的手,往内紧了几分。
安然抬眸,她额头垫在兔子脖子处,视线不佳,只能看见兔子消瘦的下顎,安然目光焦距在那处,轻轻笑了一声,又道,「今日瞧见冬花的惨况,芯妤,我是真的怕了,我怕这血蛊将我啃食殆尽,我却还没能将过去记起,我还没能认祖归宗,还没能给自己报仇。我还有许多事未做,可我不晓得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安然,你不会有事,我一会儿让千波过来给你诊病,你定会好起来的!」兔子低头往下看,安然眸光柔和的望着她,兔子被安然这眼神看得心神一荡,险些凑上去,兔子猛然回神,她将头侧到一边去,又说,「再说了!安然,你如今恢復妖身,说不定对此有所助益,你想,冬花只是人类,可你是妖兽,妖兽体魄不比人类差,指不定那蛊虫敌不过你,他日,便被你排出体内了!」
安然轻声笑着,兔子偷偷看回来,安然一直在盯着兔子瞧,兔子冷不防撞上安然的视线,一时窘迫的不行,只好又将脸撇开。
安然嘴角微微一翘,她敛下眉目,口吻温和,她感叹一声,「芯妤,你长大了。」
兔子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下才将开口应声,「又长大了?安然,你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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