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山。」
丹烟得到答案后,又写下一行字问她,「你明明记得我,为何当初对我那般冷淡?」
安然指腹点在桌上,「天雪处心积虑,喜怒无常,善恶难辨,若是她看出你与我相识,恐怕会对你不利。」
丹烟不晓得安然与天雪之间的恩怨,一时半会无法通透,安然又写道,「莫要与她走近,速速离开此处。」
丹烟问,「你呢?」
安然摇头,轻叹一声。
丹烟又写道,「医者仁心,不会见死不救。你身体虽已无大碍,可体内似有毒素缠身,不宜久拖。」
安然神色一滞,手下急着写道,「天雪在我体内置入血蛊,可有办法将这蛊虫取出体外?」
丹烟看着桌上的字,沉默半晌,安然见她良久不答,心中已有猜测。门外传来脚步声,安然眸光微飘,手臂在桌面上一拨,打翻了两茶盏,桌上一片湿糊,二人字跡隐没在茶水下,辨别不清。
茶盏被推翻,顺着桌子滚落到地面上,瓷器破碎的声响,引来外面来人的关注,天雪急匆匆的跑过来,见着丹烟一脸忧心的望着安然,而安然提着袖口正掩嘴咳嗽,咳了好一阵子,才见停歇。安然放下袖子,垂着头轻喘着气,看着有些气息不顺,天雪过来给她拍背顺气,安然扬起手欲要制止她,天雪眼尖,旋即捉住安然的手腕,安然袖口下一片暗沉,黑色的布料被液体给浸湿了,天雪触摸在那抹暗沉上,翻手一看,指尖腥红。
天雪惊呼一声,「安然,你吐血了?」
安然垂头不应。天雪来到她身前蹲下,仰视她,安然神情淡淡,轻声道,「许是蛊虫作祟,近日总觉得浑身发疼,难受得很。」
天雪愣了愣,口中唸道,「怎么会?这血蛊衷心,认血护主,共存相依,又如何会自取灭亡,残害宿主?」
安然缓缓抬眸对上天雪的眼睛,安然眼底晃过一丝水光,她莫名一笑,开口时,嘴边还掛着一抹浅笑,「我不认。我就是死了,也不愿与牠们相依,你说,牠们受我迫害,如何能安心的在我体内生存?我若得了安寧便是牠们的不安寧了。」
天雪闻言,恍然忆起,那天安然为了将蛊虫驱出体外,用指尖狠心的挠着自己的下腹,皮肉被她挠破,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安然却彷彿无从察觉,手下动作不停,她还在往内探去,像是得了魔障。要不是天雪即时赶来阻止安然,指不定安然还会对自己做得更狠绝些。
天雪难得露出仓皇的模样,安然见状,嘴边笑意深了些许,她道,「你敢不敢与我做赌?就赌,究竟是这蛊虫长命,还是我命长?」
天雪脸色一白,她怕极了安然这样,若是安然死了,她多年来的努力便是白费了,她绝对不能让安然就这么死了。天雪找来绳子将安然五花大绑,深怕安然在伤害自己,又嘱咐丹烟好生照料安然,丹烟应了一声,转头见天雪慌张的又跑出去了,也没说要去哪里。
丹烟看着门口一阵子,再侧头回来看安然时,只见安然面上扬着笑意,眸色深沉,似乎在思量甚么。
宋千波等人在天城县又寻了月馀,依旧寻人无果,眾人盘缠耗尽,只能打道回府。
四个人回到离经山时,已经是一旬后了。休养多日,凌天恢復的很好,四个人才走入?紜宫,就见凌天懒洋洋的躺在围墙上晒太阳。听见下面有动静,凌天眼皮微张,看见是宋千波他们回来了,忙着翻身而下,匆忙过来他们跟前,开口就问,「可是寻得那狐妖了?」
凌天不问还好,这一问,几个人的脸色倏地发沉。
凌天看着眾人面色不好,自知是自己理亏,他乾咳一声,退到一旁去,不给他们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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