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定,难以捉摸。
安然返身走回房间里,夏嵐随她之后将门关上,安然沉吟半晌开口,「夏嵐,那狐妖认识我,可我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她,我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夏嵐不晓得安然对自己是妖兽的事情稍有瞭解,只以为安然还当自己是人类,她宽慰安然,「说不定是她认错人了。」
「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她」安然稍一停顿,她伸手将系在自己脑后的束带取下来,红色的绸缎摊在掌心上。
夏嵐看出安然这是意有所指,可是她还是理不清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她挠着脑袋瓜,不解道,「这红丝带又不能代表甚么?难道我穿蓝色的裙子走在路上,遇到穿着同样顏色裙子的姑娘,便要说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这无凭无据的,多半只是巧合,夏嵐想不透,安然竟会有如此不理性的时候,她竟会纠结在一个寻常的物件上。
安然摇头,她将红丝带递给夏嵐,夏嵐以为这丝带有甚么奇特的地方,接手后一摸,布料的触感与寻常丝带无异,夏嵐一脸困惑的看向安然,安然说,「你仔细看,绸缎一端有断面。」
夏嵐闻言,寻至丝带一端检查,果真布料上是有被划破的痕跡,夏嵐甚是讶异,安然手里这丝带这般长,竟然还只是部分?照安然的意思,丝带被截断的另一部分,可是在那狐妖手上?
「安然,你这红丝带可是从何得来的?」
「我不记得了。」安然一直以来都将这红丝带佩戴在身上,束于髪间,夏嵐自认识她起,她便是这模样,直至今日,不曾变过。夏嵐本以为是这条丝带于安然意义深重,所以安然才将它随身戴着,却不想,安然并不记得这丝带的来歷。
安然说,「自我有记忆以来,这绸缎就在我身上。」
夏嵐对安然的过去不瞭解,当年她与安然师父顏顾询问过,顏顾绝口不提,只与她说安然妖身虚弱,无法幻形,日后作为人类生长于世间,要她别让安然知晓自己是妖兽的事,夏嵐当时并未深想,既然顏顾这般交代了,定是为了安然着想,安然在离经山上过得舒坦,夏嵐盼好不盼坏,便应承下来。
当年一念之差,夏嵐未曾深虑,如今一想,才惊觉,处处皆是紕漏。从顏顾老先生的说辞看来,安然作为九尾妖狐,如何会妖身虚弱?又是为何安然会记不得自己的身世?莫不是安然曾经受了伤,导致妖身受损,顏顾老先生虽作为人类医者,但他行走于妖兽间,难保不会甚么治妖的本事,夏嵐猜想,安然失忆与她妖身虚弱多少有些关联,可如今顏顾已经不在了,线索便是断了,他们又该如何寻得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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