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连区区熊妖这般不长智慧的妖兽都能破解她的机关,若是他们好运连连,将这层也破解了,那她还拿不拿得到解药啊?
书曼面上闪过焦虑的神色,恰巧被一旁安然撞见,安然先前就知晓兔子的计画,眼下一见,她随即会意过来,她暗笑一声,看来书曼表面上看着强硬不肯退让,实则心里倒是怕的要命,既如此,那么书曼给她们解机关,送他们出去,便是迟早的事了。安然心里通透后倒也不急着寻找这层的破法,她悠悠地走到一侧石块处坐下等着,兔子以为安然是身体不舒服了,过去关切她,安然对她摇头,淡淡道,「想来外面该是入夜了,现在出去恐怕是要受冻,不若我们在此,稍作一番歇息。芯妤,你与小熊妖行了一日路,想必也累了吧?」
兔子眼珠子转了转,心中自有定夺,她连声应道,又转身去小熊妖那处,连哄带骗的要小熊妖也坐下来歇息,小熊妖起初不愿,但看着兔子神色认真,似有计画,牠想了想,反正他们现在也被困在地下,这层的解法也未曾通透,不如顺兔子意思,兔子不曾害牠,兔子要他歇息定是有道理的。小熊妖往后一仰,一屁股压在地上,牠双脚朝内曲着,双臂搭在地上,坐姿乖巧。兔子拍了拍牠的头,讚扬小熊妖一番,小熊妖听得欢喜,对兔子更是言听计从了,兔子安置好小熊妖,这才喜孜孜的回来找安然。
安然一直在看兔子,瞧她和小熊妖有说有笑的,小熊妖性格单纯天真,这一路来颇为听从兔子的话,兔子与牠相处的好,两人许是已经成为朋友了。兔子过来时瞧见安然似乎在笑,却不晓得她在笑甚么,便问她,安然脸上笑意加深了些许,欣慰道,「你长大了。」
兔子不懂安然这话要表达的意思,只道,「人都会长大的呀。」她解下颈部的披肩,来到安然身前。
安然笑道,「是啊,当初你才那么点大,如今都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家了。」
兔子愣了一下,好笑道,「安然,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像千波一样,唸唸叨叨的?」她将披肩围到安然脖子上,安然想要拒绝,兔子却说,「你方才脱了一件外袍,不冷吗?」
「我不」
兔子打断她,「我觉得你冷。」
安然,「。」好吧。
兔子将披肩上的毛梳顺,白色绒毛上染着点点嫣红,兔子已经记不得那是自己的血还是雪狼的血了。她晓得这条披肩对安然来说相当珍贵,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它,雪狼袭来时,她为了避免披肩被抓破,只能被迫漏出破绽,身上几处被雪狼抓伤。皮肉疼她能忍,但这条披肩意义深重,不管是对安然还是对她,所以,她必须好好护着。
「安然,我尽力了,却还是弄脏了它。」兔子听夏嵐说过,这披肩是安然的师父赠予她的,如今安然师父不在,这披肩便是安然对师父的一个念想。
安然也顺起那绒毛,眸光深了些许,她轻声道,「它只是物件,不比人重要。」
「不,都很重要,只是名头上不同。安然,夏嵐与我说了这条披肩与你来说意义不凡,你为何要转手,将它赠予我?」兔子坐在安然旁边,两人离得不近不远,兔子好奇道,「可是因为,你认了我做徒弟,便将这条披肩当作一种传承?」
安然摇头,她笑了笑,「我哪里有想那么多,唉,夏嵐也真是的,怎么老爱将我的琐事说与你听。这披肩对我来说虽然是珍贵,但不至于是甚么非凡的东西,它就是个物件。芯妤,你若真想瞭解个明明白白,我便说与你听,当时,我瞧着这天冷,又要外出,给你寻衣服的时候,正好瞧见这条披肩,想着这披肩应该衬你,便将它取了出来。」
「可是」
「离经山上其实不冷。我从前为了给师父寻个开心,偶尔会戴着出门,许是哪次,不巧给夏嵐看见了。」
「噢。」兔子应了一声,莫名有些失落,原来安然是这样想的,她还以为真如夏嵐所言,这是安然认可她,所以才将披肩当作是安然的认可,当作传承,交付予她。不料,竟是她自己多想了吗?
兔子双手捂面,觉得丢人,她未免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了,怎地安然夸她几句,她便将自己当作枝头凤凰了?明明还只是隻羽翼未丰的雀鸟,她怎么好意思应承呢?真是太丢人了。
兔子不说话了,安然侧头一看,发现兔子捂面摇头似在懊恼,安然看得一阵莫名,她想着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可思来復去,也不觉得她哪里错了,但以兔子倔强的性格来看,安然换个角度想,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安然微微啟口,「若真要说起来,你不也早就收下了吗?」兔子疑惑的看过来,安然指了指她的腰间,兔子低头去看,腰上的鞭子是安然亲手做给她的,上下句稍作对应,兔子便能理解安然的意思了,兔子旋即乐了起来。
书曼老远就看到那边气氛融洽,倒是她,孤单在这没人搭理,她浑身难受,又被束缚住,想着自己命不久矣,便觉得好不甘心。
她愤恨的喊了一声,那边二人抬头过来看她,书曼道,「你们这是不打算出去了?想在这里与我同归于尽?」
安然不应。兔子心情大好,语气轻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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