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川市的西郊,被**指定为开发区。
只见这里尘土飞扬,拉土的大头车拼命的奔跑,感觉如出入无人之境地。工地上搅拌机的轰鸣声,听着让人有一种无以言表的难受。
一排排刚刚搭建好的民工简易房前的铁丝上,已挂满了脏衣服,靠着门边的墙角处,东倒西歪的鞋子,散发着难闻的脚臭味。
夏建一下午都在这里徘徊,他听村上人说过,这种地方找工作比较容易,不过他不敢确定,他自己是否能在这儿干的下来。一下午的观察,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农民工的累与苦。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工地上下了工的农民工们,喊叫着冲进各自的房子,然后拿起自己的饭盒,不约而同的朝简易房最东边的伙房跑去,这个时候的他们,完全忘记了什么叫累。
夏建傻傻的站在哪儿,感觉自己就像个透明人,没有人感到他的存在。
不知这些人晚上吃的什么,一个个吃的津津有味,好像天下的美食也不过如此。在这种气氛的影响下,夏建的肚子叫了个不停,他实在难以忍受下去。
饿意一次次的冲击着他的意志,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的夏建,死的心现在都有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下午都在这儿走来走去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夏建的身后传了过来。
饥饿交加的夏建,吃到这个声音,如同濒临死亡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猛的一转身,身后的灯光下,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不高不矮的个子,被太阳晒的黝黑的皮肤配上一副端装的五官,女人长的还算好看。
其实女人长的好与坏,现在对夏建来说,他根本没心思去研究。
“大姐,你们这儿要小工吗?我可以干活”夏建急忙上前一步,用急促的口气问道。
女人一怔,上下把夏建打量了一番后,惊讶的叫道:“你不是强强哪个同学,叫夏什么建的吗?”
夏建站近了才看清,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同学刘强的姐姐翠莲。刘强是夏建高一时的同班同学,他家住在镇上,夏建每次回家,都要跟刘强到他家里喝点水再走,有几次就碰到了回娘家的翠莲,一来二去,大家都熟了,哪个时候,夏建觉得刘强的姐姐真漂亮。
“傻小子,连姐也不认识了,是不是还没吃饭?等吃完饭再说别的吧!”还是当年的翠莲姐,话到人到,她一把拉起夏建的手,直朝伙房走去。
一个大小伙子,被女人牵着手,从众人面前经过,夏建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好,大家只顾吃饭,没人关心她们。
伙房的大铁锅里,还剩有一点面条。夏建确实是饿坏了,他毫不含糊,不等翠莲姐盛第二碗,他的第一碗早都底朝天了。把锅里最后的几根面条吃完时,夏建才感到肚子里充实了点。
“是不是没吃饱?“翠莲姐看夏建放碗时不舍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问道。
夏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饱了姐“夏建吃的并不少,一连吃了三大碗,这是三个工人的量,这事是夏建后来才知道的。
安顿好肚子后,夏建才把伙房打量了一遍,一个大锅台,一个面板台,然后就是几袋土豆,靠墙角处,是一张用木板支起的单人床,感情翠莲姐就是住在伙房的。
“来这边坐,看把你饿成啥样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翠莲姐让夏建坐在了墙角的木床上。夏建这才发现,自己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是蹲在灶台旁边的。
翠莲姐的关心,击起了夏建心中的酸楚,一股母亲般的温暖袭上了他的心头,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终于可以倾诉了。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夏建还是强把它压了下去,男人有泪不轻弹,老爸夏泽成就是一直这样教育自己的。
这才是哪儿到哪儿啊!遇到这么一点困难,就成这样了,那还不如回西坪村当混混算了,夏建给自已不停的打着气,他顿了一会儿,调整好了自己的思绪,减重就轻的把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说了出来,中心意思就是想在这儿干活。
翠莲姐听夏建说完,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行是行,不过这儿的活累,老板人脾气也坏,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混饭吃不难,但能不能赚到钱,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刚来“
“臭娘们!说我什么坏话呢?“伙房紧闭着的门被撞了开来,酒气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在门口,男人瘦高个,黑红的面膛,但一双小眼睛却非常有神。
翠莲姐慌忙站了起来,有点害怕的小声说道:“李老板,我没说你什么坏话,就是我这位老乡想在你这儿干活,我叫他做事多用点心“
啪!李老板顺手一丢,手里的白色塑料袋摔在了面板上,袋口处露出了两根鸡腿。夏建看了一眼,不由得直咽口水,心里想,这老板就是不一样,吃香的喝辣的,工人们就只能吃这土豆煮面条了。
“行啊!我这里正好缺人手,明天就开始上班,包吃住,每天10元钱,不过大家私底下都叫我李扒皮,这意思你应该懂得。还有就是多做事,少说话,当然了刘翠莲的老乡我会额外照顾”李扒皮说着,朝翠莲姐眨巴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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