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对面的小院响起细微的动静,三人闭嘴不语,仔细倾听。他们都是资深炼气士,耳力惊人,就算隔着不近,也隐隐听到有幼童之声:“爹……回来了……”
又过了片刻,对面的偏院再无声音传来,只闻主院的鼾声。
“楚人的房子造得不好,太差了!”卢夋低声抱怨。
“早点休息,明日再说。”吴升吩咐。
次日一早,庸直和卢夋再次出门,快傍晚时卢夋回来了:“大夫,已然确实,人就在左徒府中,直大郎盯着。”
吴升点头:“其他的消息呢?”
卢夋道:“州尹景会午时出城了,从北门走的,也不知去往何处,下臣和直大郎没亲眼见到,但听说有十余车驾同行。右徒范子垣在右徒府中,和左徒府相距较远。”
吴升在床头放下一百个蚁鼻钱,和卢夋出了宅院。街道上行人渐稀,夕阳快要落到城墙下,映出天空上一片晚霞。
在晚霞中,两人沿着街道走向左徒府,街道上两道影子越拉越长。
“卢夋。”
“大夫?”
“你知不知道以前我干过刺客?”
“恩?下臣不知……”
“我做刺客时,一向是强杀,最后一次因而失手。”
“下臣明白,这次咱们想办法潜入,神不知鬼不觉。下臣已经探查到一位门吏的居所,将他绑来悄悄开门。”
“不,咱们还是强杀,我就不信这个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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