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底定,宫外还有大批成双党羽,若是以为可以高坐无忧,那就错了。
吴升捧了诏书立刻出宫,带着庸直、庸老叔和董大、索老六、张小坑等五人及庆予拨出来的十名门客,赶赴公子成双的府邸。
他陪着庆予入宫,一切都顺利得出奇,耗时并不久,以至于成双府这边的搜捕行动还在进行之中。
元司马带人突袭成双府,起初还很顺利,打了成双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攻入府中。成双虽然没有想到庆予这边会突然发难,但他今夜也有准备,也不知是不是在等待扬州传回消息,因此,卢司空、钟司徒都在府上,两位重臣都带了一半门客卫护,在成双府中聚集的力量着实不小,混乱之中躲入内宅后,终于组织起像样的抵抗,也将内宅的守护大阵开启了。
元司马一时之间也拿内宅里的敌人无法可施,只能焦急的等待着门客回司马府去搬攻城用的战守法器——他是打出了真火,准备将成双府夷为平地了。
战守法器没等到,却等来了吴升,两下一碰头,听说庆予已得庸侯传位,元司马大喜,让吴升来到内宅前,冲宅中宣诏。
攻方立时士气大振,守方则顿显慌乱。但慌乱了少时,又重新稳定下来继续抵抗,对诏书置之不理,也不知里面是如何维系士气的。
攻守局面依然僵持不下,吴升向元司马道:“钟、卢二人都在这里,家中必然空虚,司马请继续围困,我去扫了他们两家,再平其余几家,到时外无援兵,成双和钟、卢之辈便是笼中困兽了,随便揉搓。”
元司马当即同意,吴升将公子庆予拨付的十名门客留给元司马,元司马担心他人少力微,吴升道:“司马这里围住了成双铁党,最是要紧,你多一分力量,把握就更大一些,我去别家平叛,反而没什么大的风险。”
庸国大夫之中,只有寥寥数人是炼神境,三司皆是,却以元司马修为最强,他一个人围住了钟司徒、卢司空两名炼神,吴升在外面行动时,威胁就小得多了。
元司马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叮嘱:“去寻易朴,小心庸藏。”
他说的是另外两名炼神,一个是己方的寺尉易朴,另一个是成双党的典令庸藏。元司马的意思是,让易朴去对付庸藏。
吴升也是这么打算的,当下只带着庸直等五人离去,满大街寻找易朴。
吴升在街上碰到带人巡城的旬甲长,很快便找到易朴。如今局面和之前的设想有很大不同,庆予已经登位,巡城之事,已非首要。
易朴赞同,于是带门客赶赴典令府,他的任务并非捉拿庸藏,他和庸藏修为相似,因此,赶去的目的是堵住庸藏,不让他出门。
解决掉庸藏的问题,吴升便再也不惧了,路上将巡城的冬笋上人和丁冉收回身边,他这支队伍已经拥有八名修士,其中一大半都是资深炼气士,几乎可以在上庸城中横行无忌。
第一个扑过去的便是司空卢芳的府邸,这里可说是群龙无首,又被卢芳带走了十名门客,力量大为削弱。
到得府门前,趁着法阵没有开启,一股脑就冲了进去,将坐堂的八名门客堵了个正着。
堂中立时一片慌乱,吴升捧出诏书大声宣读,然后问道:“公子庆予已承嗣大宝,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如何打算?如想负隅顽抗,实属不智……”
话音未落,一柄飞剑带着焰光当胸袭至,来势凌厉。不愧是铁杆的成双党羽,二话不说,一名葛袍剑士就动手了。
但一道更为凌厉的剑芒突兀间自吴升身后闪现,将来袭的飞剑挡住。
呛啷声中,来袭的飞剑倒飞回去,将将要落入葛袍修士掌中时,刚才替吴升挡护的剑芒暴涨三尺,以更为迅捷之势追击上去,后发而先至,已经刺向葛袍修士咽喉。
同时,一条黑影自吴升身旁冲出,眨眼间出现在葛袍修士的身后,正是庸直。
剑芒以奇诡绝伦的角度绕过葛袍修士的双掌,自他咽喉穿出,被赶到他身后的庸直接住。庸直左手双指在剑刃上轻轻一拭,几丝鲜血汇成血滴,滑落于地。
那葛袍修士身子晃了两晃,叹道:“好快的剑……”话没说完,轰然倒地。
“七郎!”几声悲呼中,又有两人动手,意欲报仇,却被董大和冬笋上人接住。这两位司空门客甚为悍勇,又是满腔激愤,一时间压制得董大和冬笋上人连连后退。
董大经验十足,多年来无数次街头斗法,很擅长在小空间中腾挪闪转,挺过对手几轮疯狂的进攻后,逐渐占据上风,再过片刻,使了个巧法,真元隔空击倒正堂上一座架子,架子压下来时,被对手掌力轰成碎屑,在碎屑四飞中,铁棍如成软蛇,自地板上悄然游走至对手脚下,然后猛然一跳……
对手不敢再有丝毫举动,定定望着自家胯下,抛剑……
所有观战之人都不由一阵恶寒。
那边的冬笋上人却遇到了硬茬子,对手同样是资深炼气士,且实力不俗,如果不是依靠着吴升给的短杖、绢帕、飞叉三件上品法器在苦苦支撑,他已然败了。
这几个月来,冬笋上人因为破境的缘故,再加上庸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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