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读书苦,不是苦一人,而是苦一家啊。”醒早茶楼内,有人叹息道。
“是啊,不过幸好,看样子这蔡婆婆倒非常喜欢窦娘子,想必不会为难她吧?”另一名看戏的茶客说道。
“别这么想。陈柱国的文风你还不明白吗?”又有人说道,“想想吧,这戏叫什么名字?”
其他人一惊。
“卧槽!”
“感天动地窦娥冤!”
“小窦娥,到底会经历什么?”
众人顿时心中一悬,也没有再交谈的兴致,继续望向画面。
……
戏台上,戏还在继续上演。
新一折开始,时间一晃十三年,一名郎中上台介绍,说道自己欠下了蔡婆婆二十两银子,没钱还账,今日又是蔡婆婆要账的日子。另一边,已经是老妪的蔡婆婆上台,说道自己家儿子死了,和儿媳妇窦娥相依为命,今日要来找郎中取借走的银子。
故事就这么往下发展,郎中无钱,哄骗蔡婆婆跟自己去家里取,结果走到偏僻的地方,要杀了蔡婆婆了账,怎料突然窜出了一对泼皮父子,误打误撞救了蔡婆婆一命。
那泼皮张驴儿听说蔡婆婆孤寡,家中还有个守寡的儿媳,顿时起了歹念,要两家合为一家。蔡婆婆怕死,同意将他们父子带回家……
“湖涂!”台下有儒生激动道,“这不是引狼入羊圈吗?湖涂啊!”
“唉,苦命了。幼年被卖,青年丧夫,又摊上这么一个不知道轻重的婆婆,可怜啊……”
顿时,所有人的心似乎都被一只手揪着,感觉正眼睁睁看着一个悲剧的诞生。
而此时,洛红奴饰演的窦娥也终于登场了!
“啊,好……好美……”望着带妆的洛红奴,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洛红奴本就美艳无双,如今因为角色的原因,还穿着一身孝服……
怎一个我见犹怜的娇俏了得!
洛红奴微张小口,带着幽怨的曲调顿时响起,直钻人心——
“满腹闲愁,数年禁受,天知否?天若知我情由,怕不待和天瘦……”
“莫不是八字该载着一世忧?谁似我无尽头!须知道人心不似水长流……”
听着洛红奴的唱腔,所有人心中都在狂喊——
完了完了,窦娥啊,你快跑啊,那对泼皮被你那蠢婆婆往家里带来了……
快跑啊!
只是众人的呼喊窦娥是铁定听不见的,转眼间,舞台另一侧,蔡婆婆带着张驴儿父子登场了。
故事越发朝着悲剧的方向发展。张驴儿见窦娥,眼睛落在她身上拔不出来,蔡婆婆禁不过张驴儿的威胁,答应嫁给张父,又来劝窦娥改嫁给张驴儿。窦娥死活不肯,那张驴儿想要用强,反被窦娥推倒。那张驴儿发下狠话:一定要睡了窦娥。
……
“嗯?这故事好则好也,但是至今没有见到法家出场啊。”贵宾席中,一名法家大儒微微皱眉,和身边人沟通道。
“急什么?按陈柱国说的时间来看,才演了四分之一呢。”
“也是,老夫心急了,继续看吧!”
……
戏台上光芒一明一暗,时间便在其中转瞬即逝。
那张驴儿生出了毒计,要毒死蔡婆婆,再来拿捏窦娥。怎料买来了毒药竟然被自己父亲给喝了。
“窦娥,你药杀了俺老子,你要官休?还是私休?”
“怎生是官休?怎生是私休?”
“你要官休呵,拖你到官司,把你三推六问!你这等瘦弱身子,当不过拷打,怕你不招认药死我老子的罪犯!你要私休呵,你早些与我做了老婆,倒也便宜了你!”
“我又不曾药死你老子,情愿和你见官去来。”
看到这里,台下众人都捏紧了拳头,而此时,陈洛微微皱眉,和叶恒说道:“陛下,我去那边看看。”
说完,不等叶恒说话,就直接消失了踪影。
“嗯?这小子,去哪了?”叶恒只是疑惑了一下,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往下看。
这时,那戏台上早已背景一变,化作了官府的模样,上面写着“开封府”三个大字。
一见“开封府”,那台下在开封府的官员顿时兴奋起来。
原来陈柱国将我等也写进了戏里啊!荣誉啊!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戏份!
应该是怒斥张驴儿,将其治罪,然后……不对!
突然间,这些开封府官员脑子一个激灵,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往上冒。
“这出戏叫窦娥冤!”
“该不会……吧?”
此时,台上一名身着开封府府令官袍的演员登场,笑道:“我做官人胜别人,告状来的要金银。若是上司当刷卷,在家推病不出门。下官楚州开封府府令桃杌是也。”
接着,就是张驴儿拿着蔡婆婆家的金银来找这桃杌,那桃杌满口答应下来。
“混账!”
叶恒勐然一拍座椅扶手,正要找陈洛问个明白,才发现陈洛早已不知踪影!
而台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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