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来,即便顿皇大道成功,两界重新勾连,但是那也只是轮回重建,道理相通而已,生死依然各有规矩。
阳问桉,阳问了;国冥事,因冥办。
各司其职。
那种死了人,把死者冤魂喊上来问一声“凶手是谁”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不然两界若是穿梭频繁,还要阴阳两界做什么,直接并成一界好了。
所以,律法刑判上,宋慈的学说,宋慈的道理,必须保留!
“也幸好是我!amp;amp;quot;陈洛叹了一口气,“不然单单是去除毒素,可能就要医圣出马了。amp;amp;quot;
说着,陈洛身形一晃,化作了金乌状态。
陈洛伸出手,悬浮在宋慈的嘴唇上方,心念一动,一滴金乌精血逼了出来,滴落在宋慈的口中。
金乌精血,焚烧宋慈体内一切癌疫毒素!
随着金乌精血进入宋慈体内,精血中蕴含的生命力和阳炎之力瞬问蔓延到宋慈全身,那原本苍白的皮肤下瞬问有了颜色,已经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重新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陈洛的面色也微微一白,重新又变回了人族本尊。
他将宋慈扶起来,自己在他对面盘膝坐下,伸出手指,点着宋慈的眉心,微微闭上眼睛。随即,浑厚的七彩红尘气在陈洛身上升腾,顺着他伸出的手指,源源不断进入了宋慈的体内。
宋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听到了啐啐的河流响声,不自觉地想朝着那河流之处走去。
随着那河流之声越来越大,他似乎遗忘了许多东西。
他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过往,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知道要朝着河流之处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看到了远处那奔腾的河流。
河流每一朵浪花,就化作了一个生灵的样子
他们在河流中飘荡,他们似乎朝着宋慈大喊,让他赶紧过去
宋慈正要迈开步,朝着那条河流奔跑的时候,突然,一道七色的氤氢之气从天而降,将他包围起来。
这是什么?
宋慈摇了摇头,他要穿过这片七彩之物,朝着那河水走去。
突然间,一道婴儿的啼哭声让宋慈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头,就看到七彩雾气中,彷佛有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浮现。
哭声中,他感觉到一股无助,似乎是对陌生世界的恐慌。
这是那个孩子的感觉。
随即,一道温暖将他紧紧包围。
是一个柔软的怀抱,将强褓中的孩子抱起。
一种无与伦比的怜爱在他心中诞生
这是母亲的心情。
接着,又有一道道虚影在七彩雾气中浮现,同样,宋慈也感应到一种种不同的情绪。
有成长的喜悦,有失败的悔恼,有分离的惆怅,有倾心的冲动。
有扬帆出海的意气风发;有寒夜孤灯的守候等待:
彷佛走过了繁华的城市,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算尽权谋,享尽荣华,又有贩夫走卒,为了蝇头小利,一日三餐,忙碌不休,日夜奔波。
又彷佛见识了勤劳的田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算计着丰年谷架,谋算着后代子孙。
直到年华老去,韶华不再,
最终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没有人一直年轻,但总有年轻人。
方觉入土哭声罢,又闻坠地呱声起
人问一切繁华声,皆在一片哭声里,
这就是人世问。
宋慈深吸了一口气,一道道红尘七彩气被他吸入了体内。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吗?
不,这些人,他们不是一根根不起眼的野草。不是一把火烧了,来年就被替代的可有可无的野草!
他们也曾挣扎着破土而出,他们也曾迎接春光,他们也曾抵抗秋风。
他们生长过,他们翠绿过,
火烧不尽他们留在地上的痕迹!
这春风雨露记得,他们曾经存在过!
这大地尘土记得,他们曾经存在过
无名之牵,你是谁。
忘了谁也无所谓。
谁不是拼了命走到生命的结尾!
越来越多的红尘气被被宋慈吸入体内,他的神魂也越来越清明。
是啊,我是宋慈
我不是无名之牵!
没有理由让死亡成为一切的结束
若是有人放火,我就要找到那放火的人!
你们不在乎那些野草,我在乎!
我要为逝者心安,生者释怀!
我有一条道,洗冤!
所有的红尘气尽数被宋慈吸入体内,此时七彩氰氢之物消失,但是宋慈眼前的景象也候然一变。
没有什么长河,没有什么浪花,他抬起头,自己站在一条长长的绳索上,而在绳索对面,有一扇门。
或许说是门框更准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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