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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家,衙门传来消息说,皇帝一行已经出了长安城。”
“前几日在蒲州城下榻在,之后便没了踪迹。”
“小人想,皇帝一行是不是冲我们定州来了?”
定州城的一处宅院。
有管家装扮的中年人与面前的虎目男子缓缓说着自己的担忧。
虎目男子膀大腰圆,面容冷峻,便是初春,上身也是未着片缕。
身上的处处疤痕清晰可见,也证明着男人的不凡。
“皇帝出巡江南,定州虽地处淮南道,却也不是必行之路,来定州做甚?”虎目男子拿起立在一旁的长槊,淡淡说道。
近百斤的铁质长槊在男子手中挥舞起来。
虎虎生风。
“主家,皇帝放着皇宫好好的日子不过,跑江南来做什么?”
“说不定就是为了……”
“住口!”虎目男子长槊一挥,闪着寒芒的槊尖抵着管家的喉咙。
管家咕咚一声,艰难的咽下口水,满眼都是惊慌之色。
“主家,小人……”
“若下一次再胡言乱语,不再给你活命的机会。”虎目男子冷声道。
“是是是。”管家连声点头,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方才你说,皇帝一行离了蒲州,便没了动向?”虎目男子看着眼前的管家。
“是,蒲州刺史还派人去寻了,结果并未找到,也不知是往哪个方向去了。”管家点头。
他也是从定州官衙里得到的消息。
薛府在定州城也是一等一的家族,便是定州都督,那也得卖薛府几分面子。
作为薛府的管家,这些能量还是有的。
“主家,小人觉着此事还是小心的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就怕皇帝秋后算账。”管家小声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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