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谊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的意识逐渐清醒,模糊地接受到外头的信息,隐隐感觉到自己枕在一个柔软的地方。
甫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坚实的胸膛,容谊的眼神不再迷朦,视线慢慢上移到对方修长脖颈和性感的喉结,最后定在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原来她躺在埃利奥斯腿上。
被打量的对象此刻正陷入沉思,仿佛觉察到下方的灼灼目光,埃利奥斯微微低头,与她四目相对。
他的淡金色眼眸低垂,苍白肌肤的映衬下,如名家雕刻一般的脸庞英俊得不似真实存在的人类。
容谊联想起自己参观过的古人类文明遗迹,那座以“天神”为主题的雕像,俊美的天神高高在上,俯视大地的眼神悲天悯人,却不含一丝欲望,与原来的大副其何其相似。
只是面前的这双眼睛在望向她时,多了几分凡人应有的温度,打破了神的冷漠。
容谊才意识到,自己从没有好好端详过埃利奥斯,在她眼中,对方似乎就是一个模糊的整体,高大可靠,当然还有一张好看的脸。
她伸出手,想要仔细地描绘他的五官,却被埃利奥斯一把抓住,他轻笑调侃:“你还要看多久。”
换做从前,容谊可能会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她倒反客为主地调戏他:“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埃利奥斯略显惊讶地挑了挑眉。
容谊坐立起身,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我的伴侣,当然想看多久是多久。”
容谊,说自己是她的伴侣?
埃利奥斯这下当真感到惊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被埋在雪中,在濒死的关头产生了某种幻觉。
也许是他惊疑的表情太过明显,容谊反应过来,那件重要的事情,她应该在埃利奥斯一醒来就告诉他的。
之前一直不肯面对埃利奥斯的感情,是因为顾虑着两人的身份和日后的处境,直至生死关头,她才发现,所谓的顾虑根本不值一提。就算将来会做回天神号的大副,现在他也只是自己的埃利奥斯。
容谊抵住他的额头,按耐不住想要对他诉说心里的感觉。话到嘴边,她又有些羞涩,悄悄降低了声音:“埃利奥斯,我好像还没说过,我喜欢你。”
她的话语一字一句传入埃利奥斯的耳内,不期而至的告白直击心房。
男人不语,静静地注视着她片刻,然后双手围住她的腰,低声恳求:“再说一次,容谊。”最后的两个字近乎呢喃,埃利奥斯每次喊她的名字都带着某种亲昵。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称呼,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莫名的诱惑,容谊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逐渐坚定:“埃利奥斯,我喜欢你。”
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回应,埃利奥斯多日来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围在容谊腰间的臂膀瞬间收紧,他抱着她发疯亲吻。
容谊被亲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一点也不想推开,反而动情地环抱着他的臂膀回应。
埃利奥斯消失在雪中那一幕历历在目,她每每想起都觉得难以呼吸,恨不得被卷走的那个人是自己。后来找了那么久,她一次次地经历希望和失望,最后却找到濒临死亡的他,容谊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要随着他一同停止跳动。
现在她和他接吻,口腔的温度和舌尖的追逐无一不在告诉她,面前是个活生生的人,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失去埃利奥斯了,那些被暂时压下的情绪卷土重来,失去的恐惧让容谊迫切地想要确认对方的存在。她着了魔似地抚摸着面前这具身体,双手胡乱地解开他的衣襟,贴着胸膛一路向下,感受着鼓胀肌肉下的血液流动。
抛下了所有的顾虑,容谊忠于身体的意愿,疯狂地渴求着他的抚慰。她饥渴地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手滑过结实的腹肌,最终伸进了裤子之中。
被喜悦淹没的埃利奥斯最先冷静下来,他压下了想要和她肌肤相亲的冲动,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贴在她的耳边说:“宝贝,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好不容易确定了彼此的心意,换做往日,他肯定会不管不顾地与她疯狂做爱,只是眼下他们仍困在山下的神秘洞穴,能不能离开尚算问题,埃利奥斯不打算放任自己在此时失控。
与他的清醒克制相反,容谊一改往日的理智矜持,一把握住了沉睡的巨物,轻车熟路地用柔嫩的掌心和它打招呼,上下套弄起来。男人的性器逐渐抬头,挺立的肉柱膨胀到容谊无法掌握的大小,却被紧紧地束缚在布料内。
埃利奥斯的气息有些乱了,咬住她的耳朵想要制止她的动作,容谊却抬头含住了他的喉结,舔舐撩拨着男人敏感脆弱的部位。
不允许旁人轻易触碰的地方被亲得痒痒的,埃利奥斯浑身上下的神经躁动不已,叫嚣着要把她当场扑倒。
偏偏容谊还火上浇油,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在他唇边吐气如兰:“埃利奥斯,我们做吧。”
名为忍耐的意志在此刻分崩离析。
与世隔绝的地下洞穴内,两具火热的身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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