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他们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提前为户外扎营做了准备。考虑到两人出来太久,为了掩人耳目,屋里的壁炉烧着耐燃的木头,他们前两天晚上故意闹得动静很大,容谊还用通讯器录了一段令人羞耻的语音,在晚上定时播放。
希望其他人不要发现他们屋里的异常。容谊暗暗祈祷着自己的小伎俩管用,一想到自己录下了两人在那种状态下的录音,她脸上又开始发烫了。
眼看着埃利奥斯休整过后,准备扎营,容谊连忙抛下那些香艳的遐想,跟他一起忙活起来。
森林本身就有最好的资源,两人就地取材,搜集了一些被雪压断的树木。容谊清理了一块空地开始生火烧水,埃利奥斯用长木头搭在两棵距离比较近的大树之间,中间的空隙用挂着针叶的树枝填补,顶上同样用木头树枝围起。他不仅力气大,手上动作极快,在木头两端削榫卯的接口将其一一连接固定,结实又美观,等太阳敛去最后一丝光芒,一个简陋的避风棚已经完成了。
两人清理了避风棚里的积雪堆在两侧,容谊还浇了一点水上去好让雪冻得更瓷实些,这样可以做挡风墙;地面上铺上了细细的枝条和松软的针叶,埃利奥斯解开了雪兽身上的包裹——是提前准备好的皮毛睡袋。
晚餐是简单的煮豆薯,用餐过后两人钻进了睡袋中,两只雪兽也一左一右地围在了他们的身旁,毛绒绒的身体就是最好的热源。
这是他们这段日子演练过的结果。
寒夜中的森林如同怪物的大嘴将人吞没。
一缕缕嘶吼的风声穿过棚子的缝隙钻入耳内,偶尔夹还杂着不明生物的几声叫唤,容谊缩在埃利奥斯的怀中,身后那人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让她感到十分安心。
她忽然想起被关在小木屋里的日子:那时候大副一直昏迷,小木屋也一样漏风,他们身上连皮毛都没有,只能靠贴在一起取暖。
她的思绪又跳到更远一些,两人的飞船坠落在森林,大副生死未卜,自己只能白天偷偷出去摸索地形和搜集木材,一面提心吊胆地害怕后面的雪山会雪崩,还要担忧着另一个人会冻死在飞船里。
雪崩。
这个词刚跳出来,簌簌的雪落声从头顶响起,容谊心头一惊,屏息去听,发现是树上的落雪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感觉到她身体一瞬间僵硬,埃利奥斯疑惑地问。
“没事。”容谊轻声回应,跟他道了晚安,一边宽慰自己:雪崩是小概率事件,他们不会这般倒霉的。
翌日天还未亮,两人早早醒来,外面的火堆已经被雪扑灭了。容谊看着避风棚上一层薄薄的积雪,心想他们在山下呆了一整晚也没有被活埋,看来是没有大问题。
怀着这样乐观的想法,她相信自己此行一定会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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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暂时停更,先给大家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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