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裕到底还是拒绝了沉蕙则坐到他身边的请求,若是坐在一起,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上一次军训汇演被她强吻已经快风言风语了一个学期。沉蕙则倒也不强求,于是坐在他身后一排,靠着窗户,凉风习习,但窗外的雪梅园已经有梅花清香,初春气息悠然而至。沉蕙则一手支着下巴,也没有继续纠缠祁裕,就这样静静望着窗外梅花,但其实她比那些清雅梅花还要娇娆几分。倒是祁裕在前面坐立不安,直到老师询问有没有学生愿意做课代表,祁裕就像是如蒙大赦立刻起身跑上讲台。他平常是最不爱担任官衔得,今天却是真的如坐针毡,迫不得已出此下策。老师倒也认识祁裕,和颜悦色地叮嘱了几句,又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临近上课便让祁裕回到座位上。沉蕙则拿着中性笔在他肩胛骨处小心戳了戳问道:“这门课是考试还是交论文?”祁裕道:“交论文。”沉蕙则又问:“还有期中考试吗?”“有,那是正常考试。”祁裕的中性笔在指尖打了个转儿说,“应该不难,都是理论知识。”沉蕙则“唔”了一声,上课铃声响起,她便正襟危坐认真听课。祁裕起初以为她上课也不安分,却没想到沉蕙则听得很认真,倒是自己显得不怎么专心了。他喝了口水,也让自己沉下心来,跟随老师的讲述专注于课程内容。第一小节课都是理论知识,到第二小节课就是案例介绍。老师举得案例是某起发生在西北地区的系列连环杀人案,他将凶手的犯罪地图在ppt上展示,与学生们进行讨论。“大家认为每次作案结束,凶手会去什么地方?”老师提问。这种选修课听课的人其实不算多,又是冬日午后,后排的学生已经昏昏欲睡,倒是沉蕙则大大方方举手说:“凶手要回到固定归属点。”这是上一节小课老师讲得内容。老师笑笑又问:“那你说说凶手为什么要回到固定归属点?”沉蕙则想了想说:“凶手需要情绪冷静期。冷却之后再选择地点作案。”老师笑道:“上节课听进去了,请坐。”下课铃声响起时,祁裕来到讲台上和老师沟通,任课老师叮嘱完他给学生布置的小任务,也拎着皮包离开了。祁裕回到座位上,教室里便只剩下还在电脑上cao作的沉蕙则,她腰背挺直,目光专注,几乎到了盲打的水平。祁裕收拾着书包,不知为何,手上的动作慢慢腾腾得,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只是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身后的沉蕙则还是继续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着,丝毫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走了,再见。”祁裕维持着最疏离的语调开口,换来的却是沉蕙则头都不抬地回复:“好,再见。”自始至终,她的眼睛都盯着屏幕。他记得她和蓝正道说话的时候,都是认真看着对方的眼睛得,和自己室友、和那个话剧社团社长都是如此,可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就不一样了?祁裕看着手机里头莉莉约他去图书馆自习的信息,揉了揉太阳穴,不再多想。总归是自己发神经,被沉蕙则耍得团团转。春日降临时,话剧社又开始了排练和预备演出事宜,这一次新生们也参与其中。祁裕的室友每天早出晚归,听说在剧目中担任男二号,兴奋地一晚上没睡着觉。祁裕正在看论文,闻言,不由多问了一句:“还是沉学姐主演?”大家打趣道:“怎嘛,祁裕你还惦记着沉学姐呢?”祁裕难得面上露出为难神色,室友解围说:“沉学姐是当家花旦,长得又好看,大家肯定都期待,不过这一次她不演出,她是编剧。还要负责拉赞助。”祁裕转过身看着室友:“拉赞助?”“对啊,道具、服装什么的不得花钱吗?”室友爬上床铺叹道,“拉赞助可不容易,听说之前还有个学姐去拉赞助结果被人性骚扰了。”祁裕转过身,继续面对着论文却有些看不进去了。犯罪地理学课程有一个小群,祁裕发布了作业,隔了一会儿单独给沉蕙则私信说:“我咨询了老师,你是辅修,不需要交我们院系规定的那份期中作业。”沉蕙则回了个“知道了”的表情。祁裕看了看她的动态,发觉她在图书馆,自己恰好也在,想起来每次见她都是在七楼,便拎着书包去了楼下。沉蕙则却正好要走,迎面瞧见他,耳边玻璃色泽的耳钉流光溢彩,笑容也阳光灿烂:“巧啊,祁裕学弟。”祁裕点了点头询问:“你去哪儿?”
沉蕙则脚步飞快:“拉赞助去。”祁裕见她轻松远去,思忖了几秒中还是跟了上去,却没有与她打招呼,只是默默隔了一段距离跟在她身后。那时候社团里的外联社拉赞助无非就是去学校附件的一些餐饮超市,和那里的老板商量商量,能给一千块钱就足够他们好好做一次活动,到时候正式演出的时候打上大横幅表示感谢。沉蕙则先去了附近最大的连锁超市,老板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很是客气,却未答应。沉蕙则倒也不气馁,背着书包继续挨家挨户地询问着。可惜今天运气不佳,大家对他们的话剧团都没什么兴致。时间过去了几个小时,沉蕙则也觉得有些累了,来到和朋友商议好的最后一家连锁奶茶店,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可是没想到年轻的店主倒是很殷勤,看起来还真是有点意思,只是他觉得更有意思得是能不能和沉蕙则约会。沉蕙则尴尬地笑了笑:“这可不太好。”店长笑着想要握住她的手,祁裕却跟进来,语气很是亲昵,就如同在外面等待女友的二十四孝男朋友:“蕙蕙,我们不是还得去上课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