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回到家里,阮莹已经和苗苗准备好了晚饭,从前清清冷冷的家也终于有了一些小夫妻婚后温馨的情景,钟祈安笑问道:“今天没加班?”
“加班又不给加班费,谁没事儿就加班啊。”阮莹和钟祈安闲聊了会儿,听着钟祈安讲案子的进展,阮莹听说后便道:“那等我改天去看我哥的时候问问他,兴许他能知道他同学去向。”
“你哥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肯告诉我们。”钟祈安叹了口气,给阮莹和苗苗一人夹了一个蒜香虾。
阮莹忽然想起来什么又说:“你猜我今天在我们学校门口买蛋挞的时候遇到谁了?就是屈小姐的新男朋友于先生,他说是找我们学校某位老师联系出版的事情,正好巧遇。”她压低了声音笑着和钟祈安八卦:“虽然于先生生得挺清秀的,但是他不够高,我觉得他和屈小姐站在一起不像情侣,像姐妹。”
钟祈安也被她说笑了:“瞎说什么呢。”
阮莹偷笑了几声,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过了几日阮莹下班又去看阮琋,没成想又遇到了于南阳。而在此之前,阮莹也经常察觉有人似乎在跟踪自己。若是从前单纯无知的阮莹可能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是于南阳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看就是好脾气的书生气质的男人。可和钟祈安呆久了,再加上在社会上也摸爬打滚过,她也有了点警觉。几日之内不断偶遇,还完全是南辕北辙的地点,这就有点诡异了。阮莹耐着性子和于南阳简单交谈了几句,隐瞒自己来此的动机。
于南阳提议要送阮莹回去,阮莹拒绝了,她看着于南阳离开连忙给钟祈安打了电话说明情况,钟祈安让她回家,确保自己的安全。
阮莹回到家又和阮琋通了电话,顺便询问阮琋是否知道自己那个出国的同学现在何处。阮琋烦闷地说:“我不知道,别来问我。我不关心这些事情。”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祈安呢?”阮莹问他。
“没有。”他生硬地开口。
阿狸有个大学好友在国外定居,几经打听,各种联系交流,终于找到了那位学生所在的地方。钟祈安与之联系,但是人却已经在一年前上吊自尽。当钟祈安以为线索又要断了的时候,学生的父母却告诉钟祈安,儿子死之前的一段时间总在念叨着一个名字——于阿秀。
钟祈安立刻查询关于于阿秀的信息,下班路上在看到阿狸传过来的大学时代的照片时,钟祈安耸然一惊,二话不说,立刻打电话召集警察前往阮琋所在的疗养院,自己则先行前往,他忽然想起来,今天阮莹似乎也在!
阮莹看着于南阳的刀子搁在阮琋颈上,积聚着身上所有的勇气与之周旋着,但是声音的颤动还是出卖了阮莹的惊惧:“于先生,你冷静一些,我哥哥已经是个病人了,你不要再伤害他。你有什么事可以冲我来,求求你……”
于南阳的刀子缓慢地在阮琋颈上一下一下地划着,就像是对待一个木偶玩具,并不致命,但是那样锋利,疼得阮琋如同针扎一般。
阮莹惊呼一声跪在于南阳面前含泪说:“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得罪过你,但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了,我哥真得过得很苦……我求你了……”
“很苦?苦什么?呵,前半辈子锦衣玉食,富贵公子哥一枚,做错了事、伤害了女人也可以利用好亲戚下辖制着别人、再拿钱压死人。就算后来家道中落,可依旧有这么好的疗养院,每天有人送吃送喝,还有护士医生伺候着,也有你这个妹妹挂念,哪里苦?”
于南阳虽然身材偏瘦,但是力气却很大,他的刀子忽然使劲在阮琋肩头划了一道,不算深,但立刻流出鲜血,阮琋额前冒出冷汗,眼前发白。阮琋急促地呼吸,忍着疼对于南阳说:“你他妈是谁?”
“认不出我来了?”于南阳冷笑,使劲勒住阮琋的身子,在他本就无力的腿上狠狠踹了一脚,斥道,“阮大公子,瞪大了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阮琋扭过脸细细观望着于南阳的眉眼,却有一丝似曾相识之感,于南阳也察觉到阮琋记得了什么,刀子继续往下割。
此时钟祈安已经率先来到了疗养院,护士长惊慌失措地和他说了,钟祈安蹑手蹑脚来到叁楼病房,看到阮莹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额头都已经磕出来鲜血,钟祈安来到她身旁,枪口指着于南阳:“这栋楼都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
“好啊。没问题。”于南阳微微一笑,话音未落,刀子已经深深地刺入了阮琋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阮琋睁大了双眼,喉头咕噜咕噜的声音,最终滑落在地面,阮莹惊痛失声,惨叫着就要扑向阮琋,却被钟祈安拦住。
于南阳依旧在笑:“都死了,他们都应该死。”
钟祈安心里也是万分悲痛,厉声道:“跪下,双手抱头。”
于南阳随意地将刀子扔在地面,钟祈安一步步靠前,但是又担心着阮莹,只是稍稍看了一眼,于南阳霍然掏出一把手枪开枪,阮莹猛然扑倒钟祈安,将他压在身下,钟祈安惊呼一声,利落地向于南阳开枪。
医院的走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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