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看到苏源急匆匆地离开,心里有些担心。自己离开招待所想四处溜达溜达消消食,心神不宁时没想到就遇上了一直尾随他们的曾涵。曾涵把自己的身份和苏源要去见曾蔚的事情说给海棠听,海棠还是少年心性,什么都没想就跟着曾涵去找他们。
可是当她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又看到曾蔚满含怨毒的目光,顿时有些畏惧。曾蔚啜泣不已,原本可怜兮兮的神情现在因为看到海棠而顿时冷毒起来,虽是炎炎夏日,海棠却感觉坠入了冰窟,那种冷从骨头里往外蔓延,竟然不自觉得发起抖来。
曾蔚刚刚迈出一步,苏源已经越过曾蔚,把海棠牢牢挡在身后沉声道:曾蔚,我和你说过得,这件事与海棠无关。
可是此时的曾蔚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看着娇艳如花,却又懵懂无知的女孩儿,怨气不断加重,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和苏源对抗,想要推开苏源去好好地教训海棠。曾蔚平常在苏源面前维持着端庄的模样,现在,骨子里的偏执不断显现,苏源力气比她大,她推不开,忽然狠狠地在苏源手臂上咬了一口。
曾涵看到这一幕也上前把姐姐从苏源面前扯开:姐,你别这样,不值得的。
曾蔚头发凌乱,惨白着一张脸,瞪大了眼睛,一直不肯把目光从苏源身上移开。
曾涵箍住她的手臂,也怨恨地看了一眼苏源,最后无奈地对他们说说:要不,你们先走吧。我姐现在不清醒,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苏源看着手臂上已经渗出血迹的牙印,曾蔚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苏源,你不能离开我。我们家对你家有恩,你不能这样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海棠也看到那处咬痕,眼圈一红,走上前捧起他的手臂细细端详着,眼眶里豆大的泪珠顿时低落在苏源伤口上,她慌张地抹去泪水问:疼吗?
苏源笑笑,只是摇头。
海棠低下头给他吹了吹,从包里拿出随身带的创可贴为他贴上。而苏源的目光从未从海棠身上移开。这一幕落在曾蔚眼中,仿佛有千百根针在身上的每一处深深扎入。她眼底赤红怒斥道:不要脸,你这个狐狸精,骚货,这么小就会勾引男人,你就是双破鞋各种肮脏的字眼从曾蔚口中涌出,海棠面上也是潮红一片,这些话她多少知道什么意思,若是平常有人这样说她她早都和人家吵架了。可在这件事情上她也不是光明磊落的,再加上苏源和曾蔚家庭的原因,她不好开口。
所以,她只能手指死死地攥紧,眼底泪水蓄满眼眶,却又倔强地不让落下。
苏源不忍心海棠继续听这些辱骂,拉着海棠的手:我们先走。
你不能走!苏源,你不许离开我!曾蔚对着苏源的背影嘶吼着。
苏源默默扶起自行车,让海棠坐在后座上,他深深吸了口气,回眸上前几步,对被曾涵定住的曾蔚说:曾蔚,你冷静一些。周末我去找你,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想打我骂我都好。还是那句话,是我对不起你,无关海棠。你的恩情我铭记于心,但是我真的不能把自己抵偿给你。
他说完,就带着海棠离开了。
徒留下曾蔚嘶声辱骂,最后从曾涵怀中无力地滑落在地,痛哭流涕。
海棠一路上都没有和苏源说一句话。苏源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海棠。海棠回了招待所,盘腿坐在床上,一开始还忍着,过了会儿就止不住地落泪,她用手背使劲地抹去泪珠,却根本无济于事,到最后干脆不管了,伏在枕头上呜呜咽咽地放声哭泣。
苏源俯下身,轻拍着海棠的背徐徐说道:不哭了。对不起,是我的错。
海棠抽抽搭搭得,仍是不肯说话。
苏源叹了口气,侧躺在她身后将她抱在怀中温言说:她说你的话是难听了。你要是生气,就骂我。想怎么骂我都成。
海棠闻言,红肿着眼睛坐起身扭过脸儿来,断断续续地说:你才是、才是破、破那两个字有些难听,海棠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狠狠瞪了他一眼,又重新躺下。
苏源把她紧紧揽在怀中:棠棠,你是我唯一的女朋友了。他怜惜地亲了亲海棠因为哭泣、气愤而白里透红,如同一朵红梅绽放在白雪之中。
海棠娇嗔着,心底对苏源有气,不想顺着他的话来:我不要你了。
苏源失笑,捋过他的青丝:那要怎样才要我?
海棠刚想难为他,却听到手机铃声,拿过来一瞧是海玉容。海棠赶紧缓了口气,不想让妈妈听出异样。海玉容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言语里希望她不要在外头疯太久,还是要回家温习一下功课。海棠答应,正好此时心烦意乱,她也想回家静静心。苏源等她挂断电话问道:是要回家了吗?
海棠点点头,在手机上查询火车票。
苏源万般不舍,却也觉得让她回去好一些:我送你。
海棠看他一眼,旋而又低下头,小小声地问:你会不会,会不会挨揍啊那个曾涵路上就说要替他堂姐揍你。
心疼了?苏源温然含笑,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海棠垂下眼,似是有些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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