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放下电话,回眸,不知何时曾蔚来到他身后,还好,曾蔚没有听到电话那头娇滴滴的女孩子的声音,只是她仍然疑惑地询问:苏源,是苏叔叔的妻子吗?她给你打电话做什么?曾蔚记得他和那个阿姨的关系比较冷淡。
苏源面色平静如常,淡然道:问问我和爸爸在这边怎么样,什时候回家。我把刚才在忙没接到电话,所以来找我。
曾蔚咬着唇瓣,犹疑了几秒又问:我听你说,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女儿是吗?
嗯。苏源点头。
曾蔚望进苏源平静无波的眼眸:她人怎么样?好相处吗?顿了顿,曾蔚有些慌乱地加了一句:她长得好看吗?女生总是会莫名的敏感,哪怕这个女生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曾蔚不得不多想,以前苏源对她就淡淡得,那还是在两人每天都能见面的情况下,如今离得远了,他身边又有年龄相仿的女生,她很害怕。
还好吧,没怎么接触。苏源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双手抄进口袋里对曾蔚说,回去吧,天还是很冷,不要感冒。他的语调一如既往地从容,可是心里却有点急,想要赶紧看看海棠和自己说了什么。
曾蔚点点头,露出温柔的笑意,听着他关心的语句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苏源把曾蔚送回家,回去的路上他拿出手机,微信上是海棠好几条未读信息,第一条是一张图片,海棠自拍照,长长的如丝缎一般的长发披散着,她戴着一副大墨镜,微微撅起嘴,冲着镜头调皮地摆造型。
苏源放大了些,仔仔细细看了几遍,随即保存在相册里。又往下看,是海棠的文字:你的钢笔在啊,我看到了。没有丢。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记得要请我吃火锅。
我初七要去看演唱会,你想不想一起去啊,想的话我帮你弄张票。
你怎么又不理我了啊,再不理我把你钢笔没收了啊,大坏蛋。
接下来就是一堆表情包,各式各样的,但多数是委委屈屈的可爱动物。苏源扬起唇角,斟酌了一下给她回复说:可能明早回去。
海棠正躺在苏源床上玩游戏,一看到信息立刻就退出,苏源的对话框她是置顶的,每条信息都舍不得删除。自己写了那么多文字,他才回了一条。小气鬼。气鼓鼓地把手机扔到一边,不理他了。
苏源没有等到海棠的信息,晚上和舅舅一家吃饭也是心不在焉的,舅舅舅妈假意关心了几句,苏源敷衍着说:学习太累了。他拿过酒杯斟满,然后一一敬了所有在场的长辈,就回屋休息。
手机里还是清清冷冷得,海棠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莫不是又和那个男生出去玩?他记得,她挺喜欢出去玩,要不是伤着腿脚,大年三十也能在外头和同学闲逛。
外面很热闹,但是听不到苏振军和老人的声音,多数都是舅舅舅妈还有那个表弟在高谈阔论,话题永远都是房和钱。后来又有远房亲戚来串门,苏振军为人憨厚,自然也殷勤招待。这样嘈杂的声音反倒让苏源有了一份安全感。
可以做一些龌龊事的理想环境。
他拨过去语音,响了一会儿,听到海棠娇软惺忪的声音,像是一汪温泉水:你干嘛啊,我正睡觉呢。
没吃饭?
不想吃。她打了个哈欠,咕哝着,你好烦人。一会耽误我吃牛百叶,一会儿耽误我睡觉。讨厌鬼。
你一直在家呢?
海棠重新闭上眼睛,朦朦胧胧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问:有事?
没事。
没事你吵我干嘛?海棠起床气发作。
苏源很想笑,可是声音却没有太大的起伏:你饿瘦了。
乐意。海棠睡不着了,使劲捶了一下床。她没睡够,自然有点小脾气,她一直觉得自己身材很好,前凸后翘,班里同学还羡慕她。海棠不喜欢别人说她瘦,瘦在她眼中意味着没有胸,她来了坏心思,便开始脱衣服。
苏源听着那头悉悉索索的声音,海棠也不说话了,他问道:你做什么呢?
海棠还是一声不吭,隔了好一会儿,苏源隐约听到床榻被压下的声音,手机忽然弹出一张照片,苏源点开,却是海棠的裸照。
准确的说,她只脱了上身的衣服,可又没有全脱干净,一件小小的半透明的纱质情趣内衣,将一双白嫩圆润的奶子若隐若现地呈现在苏源眼前。
苏源的喉咙瞬间仿佛烧了一把火,他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下半身,咽了咽,低沉着嗓音问她:你怎么穿这个?
买的啊,好看吗?海棠声音很软。
你今天出去也穿得这个?苏源眉间微蹙,虽然语气一直努力维持淡然,但还是隐隐透出一丝怒气。
海棠不以为意:那怎么了,我穿在里头,外头还有毛衣,还有羽绒服,又没人看到。
操。苏源轻嗤,忍不住吐出一句脏话。
海棠嗔道:你骂人。坏蛋!
你发骚,我为什么不能说?苏源喝了些酒,神智没有平素那样清明,再加上海棠这张照片,他心里的欲望无法遮掩,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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